不过想到哪吒身上仍然有隐患,维淳头疼按了按太阳穴,苦笑一声,没头没脑地道:“这事儿还真是注定要落在你头上。”
哪吒:“?”
“跟我来,”维淳站起身,领着哪吒走到了那面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旗帜面前,叹了口气:“我一向不喜欢待在彤华宫里,你知道的吧?”
哪吒当然知道,彤华宫就住了维淳一个人,实在是清闲的不行,维淳基本上一年到头没几天是好好待在天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满世界晃荡找各种奇奇怪怪的火种。
维淳盯着黑色的火焰,神情严肃:“你猜我是怎么知道那小家伙身体里有怨气的?就是因为它。”
“半年前我去凡间走了一圈,本来是想找另一个火种,结果误打误撞找到了这一个,我查遍古籍也没弄清楚这是什么火,后来还去了一趟兜率宫,谁知老君竟然也说不知道。”
“但是刚才替那个小家伙检查了一番,我才发现这小家伙身体里水行之力留下的暗伤和这个火种之间隐隐有种相似的阴暗气息,这才察觉到不对。”
维淳皱眉:“我原本打算自己去看看,但他的伤不能再拖了,我必须先替他稳住,水火相生相克,要想根治这个伤,就必须要找到合适的火种,更何况又牵扯上了你……”
哪吒默契地接上了他的未竟之语:“所以我去?”
维淳颔首,“你自己的伤自然是自己最有感觉,留个隐患到底不放心,既然有线索,不如去试一试。”
哪吒干脆地应下了:“好,在哪里?”
维淳取了旗帜递给他,又教了他一句口诀,然后细细交待:“我当时见到的是在一片大漠之中,但天上一日地下一年,如今凡间已经已是一百八十年后,或许早已不是沙漠了,你循着这面旗帜,一路往西南边去便是了,到那条河附近,那面旗帜自然有感应。”
“……河?”
维淳知道哪吒在质疑什么,点了点头:“不错,这也是疑点之一,这枚火种正是我从那条河里找出来的。”
在水里发现火种?
哪吒心中戒备更甚,维淳见他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好笑;“你知道轻重就好,也不必太过小心,凭你的本事应该不至于出什么岔子,真有个万一就算了,不必强求,我们还能想别的办法。”
自从知道他的伤,维淳在他面前突然就多了几分师长的样子,交谈之间都没了□□味,变得温情脉脉的,哪吒十分不习惯,硬邦邦地道:“那我回去了?”
“去吧,”维淳把小柱抱起来,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内室,“该带的东西带齐,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