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了,你看着甲胄,怎么擦都还是有了锈迹。”
郑智擦得极为认真,也是鲁达话语不错,即便再认真去擦,甲胄之上也有点点锈斑,口中回道:“此时不过是淮南,过得淮南到了江南之地,水网更加密布,走不得百十里地就要过水渡河,小如这清流水,宽广的便是几里地的湍急水面,与北地大大不同。习惯就好,等入了清流城,便去多买些稠油把这铁甲刷上几遍,总归是好一些的。”
郑智自然是知道,总归也是好一些,油遇了水自然都要浮起来。这样下去铁甲再怎么维护也是要生锈的。
鲁达边擦着自己裙摆处的铁甲边道:“哥哥,这南方的大江河,还能比沧北泥沽河宽广不成?”
鲁达见过最宽的河流就是随郑智巡边的时候见到的沧北泥沽河了,泥沽河对岸就是辽国析津府,这泥沽河也就是后世天津的海河入海口那一段,入海口处,自然宽广。
“泥沽河算不得宽广,扬子江才算真正的宽广,你没听过大苏学士有词唱过?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这大江说的便是扬子江。”郑智也是有耐心,慢慢给鲁达科普起来。扬子江便是长江了,大江也是特指长江的词汇。大苏学士自然就是苏轼了。
鲁达听得郑智一句,顿时失了兴致,只道:“什么大苏小苏的,洒家可不懂这些学士说的事情,念不来诗词。”
郑智听言,自是一笑,也不多说。
却是此时,官道之上,往北奔来一个赤膊大汉,直往郑智上岸的这边奔来,速度飞快。
随后又有几人出现在视线里,正是七八个衙差,边跑便是大呼小叫。
“站住,快站住!”
“贼人哪里跑。。。”
便是这几声大喊,所有军汉皆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抬头往前去看,郑智也是抬眼去看,只看得那头前奔过来的赤膊大汉忽然停住了脚步,站在离郑智四五十步的距离踌躇不前。
郑智再细看这大汉,身材极为壮硕,比之鲁达也不差,赤膊上身,肌肉鼓胀到要爆裂开来一般,却是面庞极为青涩,显然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这汉子显然是被后面的官差追着跑过来的,本想从管道尽头这里渡河,却是看到头前几千的铁甲,哪里还敢往前去跑。回头又看追来的七八个衙差,正在犹豫之间。
后面衙差见得前面无数的军马挡住了去路,更是大喜,又是呼喊起来。
“头前各位上官,快快帮忙,不要跑了贼人。。。”
郑智听得远处一两百步外的呼喊,又看得四五十步外的那个赤膊大汉,开口与鲁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