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洒在妇人脸上。男人因为呼吸道断开，艰难呼吸，却挣扎着抬起胳膊，想要擦掉妇人脸上的血。
可终究，在差一点距离时，彻底断气。
手垂落，头歪着，与妇人靠在一起，仿佛沉睡中的两个人，头挨着头，亲昵而祥和。
一下子原本呜咽的哭声变的大了起来，三个孕妇此时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剩下的人里，男人偏头不忍侧目，女人纷纷抹泪。
于彤紧咬着唇，离开于赤的臂弯，站起来，深呼吸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
不需要悲伤，这个结果对于这两个遭受磨难的人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她走过去，清理了两个人的遗容，满足他们最后的愿望。
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去。
擦净了，她看着两个人的遗容，静默许久，沉默的为两人送行。留下来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围过来，沉默着，哀戚着，痛哭着。
哀悼完毕，于彤取出火把，将火柴点燃。
火舌窜起，没一会儿就蔓延着将两具尸体覆盖。
一切尘埃落定，所有人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
于彤走向鹰虎兽。
“走吧，王朝，你带他们回去安顿，留下一头狐雀鸟，到时候再带其他狐雀鸟过来。”那几个部落里，肯定也有幸存者。
王朝跟在后面，应了一声，带着其他人分别上了狐雀鸟背上，只留下来一个。
于彤他们骑着鹰虎兽，与那些人告别，注视着他们见见飞远后，看向剩下的那三个人。
老牛的儿子，和最后回来队伍里剩下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因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此时脸上的表情特别复杂。
如果说之前还试图逃走，此时却没了那份心思。
在最初的时候，他们也会不安，也会愧疚，也会恶心。
是什么时候变得坦然了呢？
身边的人习以为荣的样子，以及环境，在一点点的改变他们，直到最后不但变成了理所当然，还变相竞争，彻底沦为魔鬼。
“……帮你们找到那几个部落后，我们就会自己杀死自己。”头比较大的那个沉默着上了剩下最后的一头狐雀鸟背上，在前面鹰虎兽起飞之际，他大声喊道。
于彤和于赤回头看了眼他，紧接着，另一个人也表示不会苟活。
男人和妇人坦然赴死的一面太过震撼，将他们的人性彻底唤醒。
于彤转过头，看着前方逐渐接近的云层，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头鹰虎兽，分别载着于彤和于赤，还有老牛的儿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