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毒什么的,他倒不是很在意,毕竟,对付丹毒,他有《丹阳经》,一般的丹毒,胡家的《丹阳心法》都能化解。
不过,人家毕竟一番心意,都已经给你了,你还能推辞,那是不给人家面子。
薛崇礼坦然受了陈阳一礼,“这经文虽然没什么了不起,但是,也不要外传,经文记下之后,便把这卷轴毁了吧,今日在这里的一切,也不要对旁人讲,我对你没有旁的要求,只希望将来如果薛家遇上什么麻烦,劳烦庇护一二。”
陈阳稍微顿了顿,忙说道,“大师说的哪里的话,琪姐和峰哥都是我的朋友,就算没有今天这事,薛家如果遇上难事,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况且,薛家有大师在,又岂会轻易遇到什么麻烦。”
薛崇礼摇了摇头,他转脸看向窗外,“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今日之你我,又岂知明日之事,能做的只有未雨绸缪罢了。”
“我本出家之人,身为法相寺戒律堂主事,此番归家,已是破戒,持戒而破戒,早晚是要回法相寺领罚的。”
……
窗外正是风雨大作,天空中恰好一声雷响,暴雨依旧如注。
陈阳往窗外看去,雨幕如烟,目光穿越雨障,不远处便是龙潭寺。
薛崇礼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看着那暴雨中的龙潭寺,陈阳的思绪飘飞。
若干年前,丁焕春和段秋萍等一干人,便是在这龙潭寺中结义,由此,有了所谓的龙潭六友。
本事不大,却创造神话,搞出诸多事来,也有了今日之因果。
几十年时间,恩恩怨怨,龙潭寺依旧还在,人却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
如今,龙潭六友,六去其五,虽然陈阳先后灭了丁家,灭了他的三尸化身,但剩下的这个丁焕春,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让陈阳恨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
有时候,他真想找叔公学一学《钉头术》,直接把这老东西给拜死算了。
但是,一来不知道丁焕春的实际生辰,二来需要大量心头血,影响自身修为,三来这邪术施展,同样需要消耗自身寿数。
陈阳只能干恨着,这次官方将对蛊神教展开打击,虽然周老劝他不要前往,但是,不亲眼看到丁焕春死,陈阳心中只会不安。
可是,他要是去了,必定危险重重,生死难料是。
所以,这一趟,究竟该不该去呢?
六月二十九,可没几天了。
“你似乎有心事?”
这时候,薛崇礼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陈阳收回目光,转向薛崇礼,“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