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硬的大华语结结巴巴道:“姑……姑娘息怒!我是平朝飞!您与我平家,定是有什么天大的误会!您尽可直言!钱财?权势?美男?我平家都可以给!都可以谈!”
谢令君不再看他那令人作呕的嘴脸,漠然问道:“认识桃谷村正吗?”
“桃……桃谷村正?”平朝飞一愣,眼中满是茫然和极度的困惑,这个名字对他而言,陌生得如同路边的尘埃,“姑娘,这桃谷村正是?”
谢令君默然。火光在她清冷的眸子里跳跃,映不出丝毫温度。她看着平朝飞那张写满不解与恐惧的老脸,仿佛看到了这姬路城、这倭国权贵阶层最本质的傲慢与残忍。
“看来,有些人,在你们眼里,从来就不是人。”谢令君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却蕴含着洞穿世情的悲凉与滔天的怒火。
话音落,剑光起。
一道凄艳的血光冲天而起,平朝飞那颗带着茫然与惊惧的头颅,翻滚着飞了出去,无头尸身颓然栽倒,颈腔中的鲜血喷溅在描金的屏风上,绘出一幅残酷的泼墨。
“啊——!!!”藤原三郎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磕得砰砰作响,涕泪横流,用倭语夹杂着大华语疯狂求饶:
“姑奶奶饶命!饶命啊!我真的不是平家人!我是藤原家的藤原三郎!我是奉家主之命,特来此地与平家主和德川氏商讨防务的!我跟他们真的不熟!您就饶了我吧!”
“商讨防务?”谢令君剑尖指向藤原三郎的咽喉,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僵住,求饶声戛然而止。
藤原三郎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是协助防务!大华的麟嘉卫攻势太猛,摄津后方的泥蛙沼防线尚未构筑完毕。家主命我来此,督促平家与德川家尽快拿出阻滞麟嘉卫推进的方案。真的!千真万确!我就是个传话跑腿的呀!”
“你有泥蛙沼的防卫图?”谢令君声音依旧冰冷。
“没……没有!”藤原三郎头摇得像拨浪鼓,“这是绝对机密,整个藤原家都没几个人知道。小人地位低微,实在接触不到啊!”
这般说着,见谢令君眼神转冷,剑尖似乎又要往前递,吓得魂飞魄散,赶忙补充道:“慢慢慢!我听说,最近主家好像暗中购买囤积了大量毒药毒物,非常非常多,其他的小人真不知道了,不敢有半句虚言!”
谢令君盯着他惊恐欲绝的眼睛数息,确认其并未说谎,当即并不多言,剑光再闪。
“噗!”
藤原三郎的求饶声戛然而止,眉心一点殷红迅速扩散,尸体软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