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块钱。”
李卯呵呵笑了:“五千块钱,也值得你鬼见愁跑趟天津卫?”
“嗨!”陈卫熊苦笑起来:“卫熊和您老没法比,都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这些年没干活儿,手头儿不宽裕……”
“行啦,别他妈和我来这套,我可以告诉你老赵在哪儿,但我得要你一句话!”
“您说!”
李卯呵呵笑了,一双老眼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你说,我鬼见愁手艺不如狸猫!”
陈卫熊也笑了,先是毫无声息,很快就哈哈大笑起来。
李卯咬着后槽牙,冷着脸看他。
“好!好好好!”陈卫熊大声道:“我鬼见愁手艺不如狸猫,甘拜下风!”
李卯脸上阴晴不定:“怎么感觉你小子言不由衷呢?”
陈卫熊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抱拳拱手正色道:“卫熊真错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咱们都得往前看,师兄您大人大量!”
李卯没吭声。
陈卫熊目光炯炯看着他。
噹——!
李卯拍了下小木桌上的铜铃铛,一个汉子进了屋,弯腰垂手:“老爷子。”
“去,查查赵金指躲哪儿了!”
“是!”
汉子转身出去了,李卯意兴阑珊,顺势又躺了下来,打了个哈欠说:“不行了,我得眯一会儿,你们等着吧!”
眼瞅着这干巴老头打起了呼噜,孙迷糊小声问陈卫熊:“陈爷,我看不明白了,你俩是朋友?”
“屁!”陈卫熊瞥了一眼软塌,压着嗓子说:“老家伙在这儿摆谱呢!”
“不爱待就滚!”李卯的声音响了起来。
孙迷糊撇了撇嘴,暗骂老家伙装神弄鬼。陈卫熊开始自顾自烧水沏茶,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丝毫不顾及他是真睡还是假睡。
说起来,两个人也是不打不相识。
十几年前,陈卫熊在江湖上已经闯出了名气,又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有一次途经山西太原,就想做一票再走。
踩了几天盘子,把目标放在了时任山西巡抚恩寿家的大管事章程身上。
这位章大管事在府里一副奴才模样,可走出巡抚府衙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嚣张跋扈,气焰熏天。
陈卫熊跟了几天,摸清楚了章程每日里的行踪,最后把出手的地点锁定在了他一个外室家里。
夜深人静,陈卫熊悄声无息地摸进了宅院,刚进主人卧室外间,就差点晕倒。
他不由一惊,连忙屏住呼吸,寻找香源。
漆黑的房间里很容易查找,很快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