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近前就傻了眼，地上的四个人驴打滚一样，弄的暴土扬尘，再加上胡同里太黑，王大亮家门前也没有灯，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乔大抹子端枪对着他们大吼：“王大亮，大虎他姐呢？”
他天天和丁大虎混在一起，又不止一次去过家里吃饭，丁大霞听出了他的声音，连忙喊：“大抹子，杀了他，他把姐卖了！”
丁大虎抠了抠耳朵，听着怎么不像自己老姐？
丁大霞感觉自己的裤子都快被扒下来了，抬脚用力往下踹了好几脚，惨叫声中，伸手又去摸那把破匕首，也不知道掉在哪儿了。
丁大虎问：“姐，是你吗？”
“废什么话，两年前你还尿炕呢，你说是不是！？”
错不了，就是自己老姐，丁大虎眉飞色舞喊了起来：“姐，你真在这儿呀？”
说着话，他弯腰要去找丁大霞，却不知被谁抱住了小腿，用力一扯，一个趔趄跌坐在了地上。
乔大抹子端着枪转圈，还是分不出谁是谁，哪儿敢开枪？又见丁大虎跌倒了，连忙绕过去扯他，结果被绊了个跟头，不等爬起来，就被谁压在了身下。
原本四个人拧麻花，现在又加进来两个人，六个人滚在了一起。
丁大霞狂喊：“老弟，杀了他！杀了他！！”
王五喊：“还钱！”
刘结巴喊：“还、还、还、还……”
王大亮喊：“误会，都是误会，大霞子我没卖你……老五，别掐我，我还你钱……还你……不就是二百块钱嘛……”
丁大虎喊：“操尼玛王大亮，今天我非整死你！”
乔大抹子喊：“都他妈给我起来，一个一个说，我枪呢？谁呀？膈肌我干啥？啊哈哈哈——！”
膈肌，搔人腋下的意思。
六个人的声音和他们人一样，都搅和在了一起，乱成了一锅粥，根本听不清谁说的是啥。
此时如果有观众，就算提着马灯照亮，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左邻右舍有出来的，探头探脑，不敢靠前。
“啊——！”丁大虎惨叫起来，他屁股被谁捅了一刀。
砰！
黑暗中，他手里的枪响了，子弹打向了夜空。
紧接着，丁大霞一把抢走了他手里的枪，看准了是王大亮，就顶在了他肚子上。
砰砰砰！
连续三声闷响，王大亮浑身抽搐。
其余几个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全都呆了。
王五反应极快，马上从乔大抹子身下爬了出去，踉踉跄跄就跑。
丁大霞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