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省警察厅的!
原因很简单,如果真是警察,此时此刻不会站在这里,早就和二营这些孩儿们去翻宝贝了!
奶奶的,还敢看不起自己,你以为你他妈是哪儿根葱?
女的,省厅,谁呢?
他一只手揉起了脑袋,猛地一个念头浮现出来……
吧嗒!
半截香烟掉在了衣襟上,慌忙往起站,一旁的勤务兵连忙帮他拍打起来。
鹤顶红听到了动静,扭头瞥了一眼,一脸的不耐烦。
程明猜出来她是谁了。
鹤顶红!
自己真是长了个猪脑子,都说鹤顶红和翟厅长关系好,而翟厅长和旅座又是老朋友,这些人还是代表警察厅来的,不是鹤顶红又能是谁?
更主要的是,满吉林省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么俊俏的娘儿们!
转念又想起上山前自己那些放肆的话,汗就下来了。
他有些慌,可又不好贸然上去说什么。
他怕的不是鹤顶红,而是得罪她以后,串联起来的那些人。
眼瞅着快到中午了,这座寨子也被折腾了个底朝天,有人空着手,可嘴都咧到了耳朵根儿,这是弄到值钱物件儿了。
有人扛着捆新棉布,有人兜里塞满了土豆,还有人抱了两颗大白菜……
一个小子把窗帘裹在了身上,花姑娘一样,有长官过去好顿训斥,连忙扯了下来。
多数人没翻到什么值钱物件,开始拿各个房间里的桌椅板凳撒气,不时传来打砸的声音。
这不奇怪,200多人的山寨,每天吃喝拉撒不少挑费,攒不下太多钱财,否则王大龙不会听花瘸子说起郝家大院的富裕,毫不犹豫奔跑了300余里地。
鹤顶红不想再看这些人,带着大熊他们走出了山寨。
程明连忙跟了出去,态度大变,语气更是柔和的不像话:“贺……何兄弟,烧了它?”
他差点说漏了嘴,幸好这两个字发音差不多,能顺过去。
鹤顶红在鼻子里‘嗯’了一声。
摩天岭大部分房屋都是新建的,满打满算也就是一年,由于使用的全都是原木,火很快就起来了。
大队人马已经撤出去好远了,火焰还有些烤脸。
程明几次想没话找话搭讪几句,可见鹤顶红始终冷着脸,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别弄巧成拙。
火小了一些,鹤顶红走到林子边,反手抽出了一把匕首,几下将一棵白桦树的树皮剥下了一块,随后在树干上刻下了一行字。
噗!
刻完后,将匕首插在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