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声,以后看到这边的烟花升起,就是遇到了危险……”
这是他在严家屯严百垧那儿学来的,每次有胡子去砸窑,严家一发大呲花上天,守备队的日本兵就能过去。
郝老七想了想,说行,是个好办法!
“对了,你义三兄弟的婚礼定在了七月十二,你们可都得过来!”郝老七说。
他说的日子是阴历,陈卫熊他们纷纷恭喜,唐枭开心道:“太好了,必须到位!”
大伙回了丁大霞家,先把老尿的遗体在院子里摆放好,找了张布单盖上。丁家没有香,乔大抹子去父母家取了一些,还抱回了一大捆黄纸。
唐枭点燃香,念叨了几句兄弟走好,插在了香碗里。
大伙开始烧纸。
二丫头哭了,没有声音,眼泪落在火里,瞬间蒸发出‘呲呲’声。
烧完纸,唐枭说:“太晚了,都回去躺一会儿,明早起来还得去埋老尿,我和熊爷守灵吧……”
二丫头刚要说他也留下,被赵木扯走了。
其他人也都看出来了,唐爷这是有话要和熊爷说,于是纷纷回去了。
一阵风刮过,带着丝丝潮湿的气息,要下雨了。
吴铁牛送出来两个小板凳,随后回去了,两个人坐在老尿遗体前,陈卫熊说:“明早去买具棺材吧!”
“嗯,让老贾和刘二去吧!”说着话,唐枭拿出金烟袋锅,在装烟丝的皮袋子里擓了几下,按实后抽了出来,划着洋火点燃,吧嗒了两口才接着说:
“以前二师兄说过,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所以我始终不着急,总想着消灭哪伙绺子以后,顺便收一些人……咱也收过,可都是些短命鬼……再后来不管是剿匪还是砸窑,总是习惯用计取胜,也就习惯了,甚至还觉得挺好……直到今天看到了秦川,看到了那支长长的队伍,让我极为震撼,也终于想明白了,咱们下一步无论去哪儿,得先把队伍拉起来……”
“招人?”关于招兵买马这事儿,陈卫熊想过无数次了,也和他聊过好多次。
他想广,可唐枭想精,意见始终无法统一。
事实上,收服一些小绺子是最好的办法,就像摩天岭王家兄弟那样,可唐枭总觉得那样收来的人太杂。
想到这儿,陈卫熊眼睛一亮:“你想收了这个镇中华?”
唐枭摇了摇头:“再猜!”
陈卫熊眉头紧皱,转念恍然大悟:“哈尔滨的卫生队?!”
“对!”唐枭又抽了口旱烟,“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当年咱们可没少在这些人身上耗费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