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是不是一个人,可目前已经被抢的四户人家,有他妈好人吗?”
四个人都不吭声了。
许大炮看向了李大鼻子:“李叔儿,富裕屯永祥马场的老冷头儿啥逼样,你不清楚?”
李大鼻子干笑了两声说:“这老登确实不地道,年轻时坑蒙拐骗偷啥都干,年纪大了以后更是变本加厉……对了,他还扒灰……”
郑老板眼睛亮了,连忙问:“真的呀,快说说!”
许大炮轻咳了两声,啯了口烟,继续说:“还有珠河县的胡老九、同宾县的李老亨、五棵树的吴大脚……你们瞅瞅,都他妈是生儿子没屁眼儿的货,哪有一个好奏儿!”
钱老板捋了捋胡子,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担心了!或许这个黑山军的周大胡子就是评书里的周大胡子,那咱们怕啥?”
其余三个人也都琢磨起来,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许大炮在面前碗里按灭烟,打了个饱嗝,晃晃悠悠起身说:“是不是的我不知道,不干亏心事,就不怕鬼叫门!”
说完他就往外走,拉开门又说:“放心吧,既然拿了各位的钱,就不会偷懒耍滑!”
连续在县城内考察了两天以后,陈卫熊和贾宝鱼、刘二少爷都闹心了。
第三天中午,三个人凑在了一起,进了路边一家小饺子馆,店里只有六张桌,没坐满,叽叽喳喳都在聊天。
刘铭压着嗓子说:“我日了呀,这么大一座县城,就没个畜生一点儿的地主?”
贾宝鱼说:“我打听到一个,说蔡家屯的蔡三爷太抠门,竟然给家里长工顿顿吃豆饼……”
刘二少爷眨了眨眼:“就他了,那玩意儿在我家都是给马吃的!”
贾宝鱼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家良田千亩,买卖铺子占了怀德县半条街是不?”
“咋滴呀?”刘铭一梗脖子,“兄弟家……”
“我他妈想扇你!”贾宝鱼气地扬起了手,“豆饼!那可是豆饼!你问问长春城那些普通人家,有几家能吃得起的?”
“这么金贵吗?”刘二少爷连忙往后躲。
饺子上来了,陈卫熊没怎么动筷子,他也闹心,三天了,竟然找不到一户值得动手的。
这依兰县真这么民风淳朴?
还是三个人能力的问题,没打听到真实情况?
这时,就见店里的小伙计倚着门框喊:“许队长,吃盘饺子吧?”
陈卫熊扭头看了过去,窗外土路上,一溜十几匹蒙古马,马上的汉子衣裳破烂都背着长枪。
这是依兰县的保险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