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帅心里埋了根刺,又怕适得其反,不仅没提周大胡子的名字,更没再继续辱骂。
不远处的镇中华没他这个精神头儿,也没了往日里的嚣张气焰,烂泥一样瘫在台上。
这年头养马养羊的人家都有铡刀,并不难找。
很快,一架大刀铡就找来了,李少白和他的副官亲自抬了上去,两名士兵把老占东拖了过来,按跪在刀铡底下。
这口铡刀的刀刃挺快,刀身和刀背也很厚实,只是脏了一些,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锈痕。
老占东清楚地嗅到上面干草的香味,还掺杂着马粪的味道。
挨子弹和铡刀砍头感觉不一样。
夕阳西下,秋老虎躲开了。
一股风吹得老占东从脚跟凉到头顶,手脚全麻了,此时也顾不上再恨周大胡子,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张学良把头上的大檐帽摘了下来,身后一名警卫连忙接了过去,他又把军服的袖子卷了卷,随后戴上了一副白手套。
他歪了一下头,李少白连忙抓起铡刀,两个大兵扯着老占东,把他的头伸在了上面。
张学良两只手接过铡刀把手,李少白和副官连忙往一旁撤。
老占东歪着头,又一次看向了台下的唐枭,他张嘴想再骂两句,可喉咙干得厉害,一句都骂不出来。
整个北市场都安静下来,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张学良也不犹豫,用力往下一按。
就听‘嘎吱’一声,人群惊呼,那颗头却没掉下来。
台下的唐枭暗暗摇头,太没经验了,力气根本没使到点子上!
说起割脑袋,他的经验太丰富了!
开铡之初,一定要慢慢来,然后再加快速度,要借着惯性,还要用上腰部的力量,不能光靠两只胳膊使蛮劲儿。
另外,人的颈部肌肉和颈椎十分坚固,这么弄的话,老遭罪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老占东被铡刀压着,脖颈处‘呲呲’冒血,疼得他‘嗷嗷’叫,大小便都已经失禁了,可就是不死。
“啊——”他盯着唐枭,大声嚎叫着,“兄弟,兄弟,给我一个痛快……给我一个痛快……”
鲜血呲在了张学良身上,他也有些懵。
李少白他们吓得连忙又往后躲了两步,就听老占东嗷嗷叫唤着喊兄弟,也不知道在喊谁。
张学良又加了把劲儿,可铡刀却怎么都落不下去。
唐枭看到了老占东的两行眼泪,瞬间又被鲜血冲没了,他叹了口气,一个箭步窜上了台。
还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也不顾那些喷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