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奉军士兵全部放下了枪,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只有营长马大嘴还站得笔直,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着。
刘二少爷来到了马大嘴身前,嘻嘻一笑,嘴里冒着‘呼呼’的白气道:“你,就是马营长?”
马大嘴也笑了,拱了拱手:“我是,小兄弟贵姓?”
“我贵姓刘——!”他拉长着声调,硬生生把‘免贵’两个字省略了一个,“兄弟家良田千亩,买卖铺子占了怀德县半条街……”
马大嘴眨了眨眼,自己也不想打劫,说这些干什么。
再说了,怀德县也太远了!
说着话,刘铭靠了过去,把手里的那把大镜面匣子就往马大嘴手里塞……
“哎?!刘兄弟……你这是干啥……”马大嘴懵了。
刘铭叫了起来,一惊一乍:“我艹,马营长,你干啥?哎——别、别抢我枪啊……”
呯!呯呯!
三声枪响,刘二少爷手里的枪口冒出了热气。
马大嘴怔怔低头,看到了自己胸前三个血窟窿,他想不明白,这个油腔滑调的地主崽子、这些被收编的杂牌军,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枪杀自己堂堂一个奉军营长?
这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没机会再想什么了,意识越飘越远。
嘭!
马大嘴直勾勾倒在了地上,积雪都溅了起来。
他看到最后的影像,是蔚蓝的天空,天空中还有个模糊的影像,那是刘二少爷清瘦的脸,嘴角还挂着一抹邪魅的笑。
刘铭懒得去管死不瞑目的马营长,尖声喊了起来:“哎?我说,各位都看到了吧?这家伙竟然要抢我的枪,你们是不是都看到了?”
没人说话,这些奉军大兵都蹲在那里抱着头,鬼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儿?”唐枭朝这边喊。
“团长,马营长要抢我的枪,情急之下走了火……”
“胡闹!”唐枭厉声道:“回去以后,军法处置!收好枪,千万别再误伤到奉军的其他兄弟!”
蹲在地上的大兵都松了口气。
马大嘴死就死了,那厮最能克扣军饷,有时几个月发不出来,发出来还减半。
不然,谁愿意跟着他去砸响窑?
奉系军饷标准因军衔、兵种和部队性质差异较大,嫡系和杂牌甚至能差一倍多。
嫡系的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不会超过10块大洋;
技术兵种,例如炮兵和机枪手略高于步兵,但每个月也不过15块大洋;
排长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