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子是把兄弟?”吴铁牛一双牛眼,眨都不眨一下。
胡志的脸就白了,惨白惨白的。
“吴、吴营长……”他结巴起来,汗水‘哗哗’往下淌,“当年……当年……是……是……年少无知……真、真是年少无知……”
唐枭佯怒:“铁牛,我说过既往不咎了,你这是干什么?”
吴铁牛‘呼’的一下站了起来,魁梧的身躯压迫感极强,一桌的人又都战战兢兢起来。
吴铁牛立正敬礼,瓮声瓮气道:“团长,铁牛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这胡队长常年与黑毛子勾结,其保险队白天是人、晚上是鬼,跟着土匪一同砸窑,强抢民女,绑票杀人,无恶不作!”
唐枭脸就冷了下来,淡淡道:“竟然如此猖狂,那就拉出去吧,别打扰了各位衣食父母的雅兴……”
胡志当场就瘫在了椅子上,喃喃道:“团、团长,你说过的……你说过既往不咎……”
唐枭像没听到一样,夹起一条江鱼的鱼唇,放进了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杜小山四个人伸手就将胡志扯了起来,半抬半抱,拖了出去。
房门刚关上。
就听走廊传来一声巨响。
呯!
抚远县这些父母官们集体哆嗦了一下。
“各位,吃鱼吃鱼,都凉了!”唐枭拿着筷子,笑眯眯地让着,仿佛他是此间主人一般。
这就叫杀鸡给猴看!
在场的都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来?
唐枭也是没办法,他想挨个都他娘的毙了,可县知事和警察署署长他无权处置,只能拿保险队队长出气。
两杯酒下了肚,唐枭又把在同江县那套话说了一遍。
没人敢不配合,连连点头答应,又都拍着胸脯,保证今后精诚合作。
第二天上午,唐枭在县公署签了一份保险合同,随后又带人去了保险队驻地。
挨个谈心后,提拔了一个各方面都顺眼的小子。
这支保险队有52个人,汉阳造35支,马只有十六匹。
至此,黑山军用了一年半的时间,终于将吉林东部地区的大绺子全部剿灭。
另外还有十二伙中小规模的绺子相对仁义,也有底线,就留下了。
还有一些小绺子,保守估计也有二三十伙,但其人数都很少,只能慢慢来了。
事实上,这种小绺子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就算今年都剿灭了,明年还会有上山立棍儿的。
绝大部分县城和乡镇,都与吉林东部地方保安团签署了保险合同,各地保险队人数或多或少,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