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微笑道:“各位师太,别来无恙!”
慧琳说:“他是周大胡子。”
三位师太恍然大悟,再细看他脸上的疤,都有些感慨。
印心师太从大殿里也出来了,看到没有胡子的唐枭同样一怔。
白衣庵唯一的变化,就是大雄宝殿后的那座佛塔,原来的拆掉了,新盖起的塔高大了许多。
“师太,宪夫人的骨灰还在塔内吗?”唐枭问。
印心师太念了声佛号:“还在。”
唐枭在塔前上了三炷香,默默感谢。
脑海中,又浮现出宪夫人的音容笑貌,一切仿佛近在昨天,还有战场上的隆隆炮声。
跟着印心师太回到禅房,这里同样没有什么变化,小炕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
唐枭歪着脑袋看,笑道:“师太的字,没什么变化。”
“还那么丑是吗?”
唐枭呵呵笑了:“这可是您说的!”
“贫尼笔走非为形,但修心性如枯禅。一横涤妄,一竖定念,字拙恰似未破执,墨枯方见本来天。唐施主且看纸上痕,心定如磐时,枯笔亦种菩提缘……”
唐枭听了个一知半解,但大意懂了。
喝了口热茶,这才说:“师太,谢谢!”
印心双手合十:“缘起性空本无定数,既是天定之数,何须执着谢谁?他日相逢是风送云来,今日别过亦如露散电消。唐施主且看檐下蛛网,千丝万缕皆因缘织就,若执于一线牵系,反失了自在清净。”
缘?
唐枭有些出神,或许是吧!
走时,他又看了一眼那佛塔,再来就不知是何时了。
11月14日傍晚,他受邀来到了大帅府赴宴。
俞恩桂站在大帅府府门前,唐枭远远看到后,连忙下了马。
“俞大哥,您这是……?”唐枭将缰绳扔给杜小山,快走几步上了台阶,连忙拱手。
俞恩桂笑了:“等你唐旅长!”
“俞大哥可折煞唐某,万万不敢!”
有警卫带着杜小山他们去休息了,两个人往院里走,俞恩桂压着嗓子说:“今晚是家宴……”
家宴?
唐枭狐疑,规格是不是大了一些?
“俞大哥,我需要注意一些什么?”他问。
“顺其自然就好。”
“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中院的餐厅,脚下是暗红色的波斯地毯,两侧墙壁悬挂着字画,还有几幅西洋油画。
走廊尽头,两名侍卫肃立,见俞恩桂走近,立正敬礼后,推开了雕花黑漆双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