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枭仍是笑:“旁人可没您这份眼力见儿。”
“他们?”吴俊升撇撇嘴,含混不清地嘟囔,“一帮子势利眼罢了!”
唐枭再次抱拳:“还要谢过督军......”
“哦?谢我啥?”
“督军守信,既没泄露我的身份,又让保安团买到了好煤,这两个冬天,弟兄们都念着您的好......”
吴俊升突然放声大笑:“听说你小子被抓,转头又接手了吉林守备旅,老子差点没忍住要给大帅打电话,说说你杀我营长的事,还有金家那档子......”
唐枭连忙摆手叫屈:“督军明鉴,金家的事真与我无关。”
“放屁!”吴俊升瞪眼,“就是你干的!”
唐枭无奈苦笑,这黑锅算是摘不下来了,事到如今也不必解释,便凑近低声问他:“敢问督军,哪位是姜登选姜军长?”
听他问起姜登选,吴俊升竖起眉毛:“你小子在兴城还杀了我一个排长,这笔账怎么算?”
唐枭只得再次拱手:“督军您就高抬贵手吧,那会儿我也是身不由己......”
正说着,一名四十出头的陆军中将龙行虎步而来,这人军装笔挺,浓眉下的双眼炯炯有神,每一步都踏得铿锵有力。
吴俊升嘿嘿笑了:“你要找的人来了,信我的,这小子比郭鬼子好交......”说罢转身就走。
唐枭一怔,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为啥要提郭松龄,还说姜登选更值得交往。
来不及想更多的了,抬眼望去。
他就是姜登选?
姜登选瞪圆了眼睛,粗声粗气道:“你,就是唐枭?”
唐枭“啪”地一磕后脚跟,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吉林守备旅旅长唐枭,见过姜军长!”
不等他张嘴,唐枭接着又说:“9月16日傍晚,兴城县火车站,卑职奉大帅之命整顿军纪,孙虎抢劫民财,被我就地正法!后来才知道他是姜军长的亲戚,卑职在此赔罪,也请军长体谅,军令如山,唐某不敢徇私!”
唐枭的声音极大,几乎是吼出来的。
惹得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吴大舌头在人群里呵呵直笑,这就叫恶人先告状!
奶奶个熊,是个人才,怪不得大帅对这小子另眼相看,还让他拜马老大做了干儿子!
姜登选没等说话,就被他把嘴堵上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重重哼了一声。
他虽恨唐枭下手狠绝,可自己也是带兵的,深知军纪不可废,这小子搬出大帅军令,又当众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