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实说:“是,听说过!”
“你是陆大派?”张作霖目光阴森起来。
唐枭‘呼’的一下站起身,椅子差点没倒,右脚鞋跟用力一磕,大声道:“卑职是大帅派,只忠于大帅一个人!”
啪!
张作霖把手里的酒杯扔在了唐枭身前菜盘里,酒杯没碎,溅起一些菜汤来。
“放屁!”张作霖往前探着身子,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瞪着唐枭:“你他妈的是被郭茂宸收编的,怎么就不是陆大派?”
“被谁收编不重要,命才重要!”
“怎么说?”
唐枭胸挺得高高的,继续大声道:“卑职的命,是大帅给的!卑职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永远都是大帅派!”
张作霖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头上的水晶吊灯乱颤。
“你他娘的是真会拍马屁!不过老子喜欢,坐下吧,喝酒!”
“是!”
走出大帅府,夜空中飘起了小雪。
唐枭这才松了口气。
都说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我欺。
门前警卫纷纷打招呼,唐枭客客气气拱手告辞,杜小山几个人跟着走下台阶。
唐枭瞥了一眼杏儿胡同方向,奉天城的万家灯火在雪夜中闪烁,如同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旧时光。
明天还要去干爹马龙潭家,给他老人家准备的是虎骨和飞龙,还有几张紫貂皮。
走之前,还得去给郭松龄和大舅哥翟文选拜年。
等回响马哨后,估计得开春了。
东省特别区警察总管理处副处长张清这个年很忙,和唐枭唐师长一样,忙着送礼。
林元魁走得急,张景芳不想去奉天,也没办法。
张清惦记着局长位置,原本指望她找兄长帮忙,可张景芳说,自从哥哥被曹锟任命为全国国道局督办以后,张作霖就恨得牙根直痒痒。
这第二次直奉战争,奉系得了势,大帅在京城那么久,却始终没见哥哥一面。
这事儿,此时恐怕说不上话。
张清郁闷,问她,那林元魁怎么能调走?
张景芳不快,张嘴说出来的话就有些不客气,说林俊山什么资历?你张清又是什么资历?
那晚,两个人不欢而散。
既然女人帮不上忙,张清开始自己找关系。
年前,他带着八根小黄鱼,跑了一趟吉林省府,万万没想到,苗公馆门前竟然遇到了副局长甄有前。
两个人心照不宣,打了个尴尬的哈哈,又相互拜了早年,就分开了。
苗瀚见了张清,金条也收下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