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人叫倪晓山的名字了,背后都喊他倪瘸子。
倪晓山过来以后,每天闲的实在无聊,就去求刘二少爷,看看能不能给自己安排点儿活。
刘铭思来想去,把看场子这活儿给了他管,手下还有二十多个兄弟。
到底是当兵的出身,又是从战场上那些尸骨中爬出来的,这倪瘸子是真狠,狠得让那些看场子的兄弟没人不怕他。
贾总解完手后,靠着茅厕门框上抽烟,还摆了个自认为很迷人的姿势。
具体就是:
右手夹烟,左手抱着肩膀。
左脚锃亮的皮鞋拄地,右脚交叉,脚尖点地。
之所以摆了这个姿势,是因为今晚冯老板又带着老板娘来了。
这段时间,两个人不止一次有过眼神交流,有些事情怎么说呢?
同频的人,一个眼神都够了。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切都在不言中。
此时贾宝鱼的位置,正对着五号牌桌,老板娘斜靠着冯老板,眼神儿正好能看到他。
老板娘三十岁左右,微厚性感的红唇,整个人就像颗圆润的白珍珠,白的耀眼,润的丝滑。
来了,她来了!
她今晚穿了件淡粉色的锦缎旗袍,高高的开衩,一看就是上海滩那边裁缝的手艺,哈尔滨老毛子都不敢开这么高的衩儿。
开衩处,那条丰腴的大白腿,晃得人眼晕。
“贾经理,麻烦让让……”她红唇轻启,声音软软的。
贾宝鱼扬了扬淡眉,腻声道:“呦,这么宽的路,我碍事吗?”
老板娘掩嘴一笑,从他身边走过。
这一刻,两个人从来没有过得近,近的能听到彼此心跳,还有对方淡淡的体味儿。
擦肩而过的瞬间,贾宝鱼问:“还不知道你的芳名……”
“叫我秀姐就好……”说着话,她进了女茅厕。
贾宝鱼往厅内看了看,几张赌桌人声鼎沸,牌九摔的‘啪啪’作响,冯老板眯着眼在看牌,没人注意他们。
于是,他转身跟进了女茅厕……
再出来时,已经是三十分钟后了,贾宝鱼心满意足。
秀姐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双颊绯红,走路时稍稍有些不自然。
之后的日子里,两个人在库房、楼顶、经理办公室……发生过无数次不可描述的故事。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贾宝鱼不以为然,说不如偷不着的人,那是真偷不着。
偷着了才会知道,贼香!
秀姐有时也奇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