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长罗涛进来了:“师座,到了两封电报!”
“有大帅的吗?”唐枭问。
“有!”
该来的还是来了。
张大帅那沙哑且透着威严的声音,仿佛顺着电报线直刺进唐枭的耳膜:“唐枭,当初你是郭鬼子收编的,又自称是大帅派!现在他反了,你即刻带领二十一师,星夜兼程赶来奉天!有种就上战场宰了他,让所有人都看看,你到底效忠于谁?!”
另一封电报是郭松龄的,还是那套说辞。
陈卫熊站在军事地图前,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道:“七万人呐,这盘棋太悬了……你说,大帅想没想过退路?”
“退路,能往哪儿退?”唐枭不解。
陈卫熊手指沿着奉天往南划,落在了大连半岛,低声道:“大帅一定会找日本人,为换取他们的支持,或许会答应些什么!而日本人也一定盼着越乱越好,忽悠他老人家躲去这里……”
唐枭猛地抬手,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目光缓缓扫过墙上的地图,定格在山海关位置,那里标注着奉军退守的防线。
“揣测这些没什么意义,备马,通知部队一小时后准时出发!”唐枭斩钉截铁地命令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陈卫熊叹了口气,是呀,确实没多大意义!
二十一师往哈尔滨行进途中的第二天,也就是11月26日。
午后。
郭松龄站在关押姜登选的临时牢房外,心中五味杂陈,两个人虽属不同派系,但也曾并肩作战,有着过命的交情。
那些一起浴血奋战的日子,那些共同度过的艰难时光,都历历在目。
如今在这残酷的政治斗争面前,一切都变得苍白无力。
他想起了前段时间,姜登选还给自己写了封信,信中说:……彼此共事多年,前在黑、粤两省,所以提携者甚至,并无相负之处,回思往事,当能谅其无他云云。
“姜兄,对不住了,你若不支持我,我只能……”郭松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心中其实并不想走到这一步,但为了心中的理想和信念,不得不这么做。
姜登选怒目而视,大声道:“反贼!吾不负大帅,尔等背恩,必自毙!”
郭松龄咬起了牙,狠下心来喊道:“拉出去,毙了!”
姜登选被带到了军部后院。
昂首挺胸,毫不畏惧。
呯!呯!
两声枪响过后,应声倒下。
鲜血染红了满地白雪,也染红了他的衣襟。
士兵们将尸体丢进提前准备好的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