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机枪喷出火舌,子弹像镰刀一样扫过混乱的人群。
最初的恐惧和不适,在震耳欲聋的炮火和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中,迅速被一种空白取代。
他不再去看具体的目标,只是机械地射击,再射击。
然而血肉横飞中,众人都没法发现,那个领头人李信,正以一种超越人类的速度,消失在子弹雨幕中。
内城南一门,潘雅婷带领的妇女和青壮年遇到了更精巧的杀戮。
他们利用废墟作为掩护,悄然接近城墙。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看到一丝希望时,袁家军早已在这一段路上设下了埋伏,土路上密布着一种能够弹到半空在爆炸的地雷。
冲在前面的人收不住脚,成排成排倒下去,被爆炸射出的钢珠打成血葫芦,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划破夜空。
后续的人惊恐地想后退,却被更后面不知情的人潮推挤着,继续坠入死亡陷阱。
与此同时,城墙暗堡中喷吐出交叉的火力网,子弹精准地收割着那些在坑边挣扎的生命。
潘雅婷试图组织后撤,一枚子弹击中她的胸口,她像折断的翅膀的蝴蝶,无声地倒入坑中。
到死她都还在做着推倒军阀统治,重建安全区的美梦。
城墙上的士兵起初还能听到下面传来的哭喊和哀求,有些人不忍地别过脸去。
但随着指挥官冷酷的呵斥和持续不断的射击命令,他们的眼神逐渐空洞,只是重复着装弹、瞄准、射击的动作,仿佛下面移动的不是生命,而是训练用的靶子。
内城南二门,赵德汉指挥的队伍试图用简陋的云梯攀爬。
迎接他们的是从墙头倾泻而下的、灼热的,粘稠的、燃烧的液体泼洒下来,沾之即燃。
许多人瞬间变成了火人,发出非人的哀嚎,从梯子上翻滚下去,又将火焰带给下面的同伴。
城墙脚下顷刻间化作一片火海,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恶臭。
火光映照着城墙上士兵们苍白的脸,一些人看着那些在火焰中疯狂舞动、最终化为焦炭的身影,嘴唇颤抖。
但很快,这种惨状刺激了另一种情绪。
当看到有人侥幸冲过火海,开始攀爬时,一种莫名的恐慌和随之而来的残忍取代了不忍。
士兵们疯狂地向火海中投掷手榴弹,用步枪精准地点射每一个试图靠近墙根的身影,仿佛要将内心的恐惧和刚才那一丝怜悯一同彻底消灭。
内城东南面,季喆泗寄希望于声东击西,主力攻击相对薄弱的西门。
然而,这里等待着他们的是最冷酷的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