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愣是被罚杖责三十,然而脊杖打在背上,并不曾察觉到半分疼痛。
余光瞥见站在暗处的岁邯,她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是在生气,可她有什么可气的呢,被罚的又不是她。
阮惜文要将庄寒雁赶出庄府,故意摆出这副模样不过是想让亲生女儿恨她,岁邯知晓深宅妇人各有各的苦衷,她不愿插手她们之间的恩怨,但如果牵扯到庄寒雁,那就得另说了。
想要在庄家立足,势必跟庄家内宅的这些人搅成一团,再有傅云夕于背后虎视眈眈,庄寒雁的处境实在是太过危险。
姝红扶着重伤的庄寒雁回到珙桐苑,岁邯掀开帘子,径直走到床边。
“刚才那顿脊杖,是你在背后帮我?”
庄寒雁纤弱的后背鲜血淋漓,虽然额角布着细汗,唇色也透着不正常的白,可她始终没有感觉到疼。
冰凉的指腹轻抚女人的后背,看似狰狞的伤口瞬间愈合。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那又如何,你要去告发我么,可是谁会信呢?”
岁邯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自顾自地在庄寒雁身边坐下,本就拥挤的床榻因为她的闯入,变得格外逼仄。
“四弟若是知道他的枕边人是不知来处的妖怪,怕是会吓得魂飞魄散。”
早就觉得庄语迟对岁邯的顺从太过诡异,原来不是人心蛊惑,而是妖术所为。
虽然庄寒雁也不愿信那些怪力鬼神之说,但岁邯本人都亲口承认了,又有什么可怀疑的。
“庄语迟是没出息,但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被吓得魂飞魄散,那多少有点太没用了些。”
不愿在与她独处的时候提及旁人,岁邯往庄寒雁跟前凑了凑。
“你想要留在京城,我可以帮你。”
“用不着,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跟来历不明的妖怪合作。”
“一个人单打独斗是赢不了她们的,今天你也看到了,就连你的母亲阮惜文都不待见你,想要将你赶回澹州,你又凭什么觉得能以一己之力留在庄府?”
庄寒雁的眼睛直直看向岁邯,似乎想要将她看穿,可除了自己的倒影,她并未从对方眸中探出什么。
“你为什么帮我,帮我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那好处可多了去了,但暂时先保密,我帮你自然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