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他独自一人撑过了孤独痛苦的夜晚。
背脊不塌，身形稳当。
再也没有回到港岛殡仪馆里那个跪地痛哭的时刻。
可偏偏，在此刻。
在一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书房，黎迁拍上好友的肩头，感受到了他巨大的震颤。
“镇廷，你怎么了？”黎迁用力扣在他肩膀上，试图将失神的他唤醒，“看见什么了？”
他顺着周镇廷呆凝的视线重新往照片墙上看，那里摆放的都是叔父过去十年在异国他乡的生活剪影。
有参加当地小学开学仪式的照片，有帮助当地华人开设华文课堂的讲座，还有不少同事分享过来的照片。
除了叔父以外，都是陌生的嘴脸。
也没有特别的地方。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竟会激动地抖成这样？
难不成是——
撞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