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般误解
但他仍死死抵抗着,想着陪那人多一日,再多一日,也许终有一天他会对自己改观,会愿意放过他自己,停止违背本心的暴行,西岐过去犯下的罪孽深重会得以姑息,当然他也无法忘怀,他的故国为了一己私欲竟挑起令无辜百姓陷入尸山火海的境地
因为刘耀文,虽尊为至高无上的东周太子,在规矩方圆内被赐予被冠以滔天权利,却是他在无边罪孽深海,浮沉半生里,唯一记得的人
他自以为能被尊贵的少年帝王唤醒,却是无论如何也要遭受那些不公的待遇,褪去浑身傲骨,脱去一层皮肉,炼过千疮百孔,才得以知晓往年的真相
严浩翔领着他彻底领略了东周万里河山,不值得一提却带着心意满满的一池,真挚到在不适宜季节里却依旧全数盛开的红莲,峭壁外,石洞里,青石处,是一池子在皇宫被缚住深处里无法得遇的灿烈莲池夙景
他承认,自己动容了
不过下一瞬是想起了自己曾求于刘耀文在荒弃潋滟池水中种上些冬莲却遭到狠厉拒绝,甚至是无休止的剖心泣血的羞辱,淋了满头,透彻心扉
他脸色不禁苍白了几分,严浩翔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沉下心立即去问,“不喜欢吗?”
“没…没,妾身不敢,是…很喜欢的”
第一次吐露出真话,由衷的表达喜爱之情,好像也没什么难的
他委下身,只是那刻就被严浩翔扶起身子,“这里只有你我,不必多礼,没人会知道的”
倒是像极了寻常夫妻间的卿卿夜谈,摹窗温语,温香软玉入怀,寻常不过,却是…却是镜花水月一场
严浩翔留意到身旁人愈发不自在的神色
“夜色渐深,我送你回去罢”
“多谢殿下厚待”,宋亚轩攥着披风带子的动作停下,有些不禁的抿着唇,怯色被拂开,凛然回复
红玉琉璃盏仍安放在马背上,细细的玉色绳子与抽绳相连,不松不紧却是任谁都无法解开,山里晚霞映在胎瓷玉面人儿脸上时,仿佛给雪青披风渡上辉边,逸仙非凡,分明是从未得见的欲仙光景,严浩翔却觉着格外眼熟
马上对面弛行,摸到骨子里的消减,他到底错过了宋亚轩多少,从花月会风华绝代的红衣舞剑到血色披身被送入东周,如今白衣单薄飘飘欲仙,形销骨立,无论是身形还是五官,曾经桃粉佳人,薄粉婴肥的脸颊如今瘦到可怖,一阵风都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