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孙恒突然开口,好奇的问道:“晋王这般站我们,虽然能够得到世家的支持,可谁成为储君,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吗?他就不怕,让皇帝不满,强行的踢他出局?”
“在以前,肯定是怕的。”孙琰笑了,“可现在,他在欺陛下年迈。”
“这晋王的胆子,确实是大了不少。”孙谦也感觉到了,“比之前更主动。”
“现在是没办法了,世家将他架住。可之前,那就是俨然一副要立晋王的架势,一切监国的事,都交于他。”孙恒又问,“难道他真的愚笨,一点都看不出来,只要听话,就能当太子吗?”
这个问题,孙谦也有些琢磨不透。
他当然懂,晋王对宋时安没有自信,不相信他能成功。
可不反世家是为了当太子,听皇帝的话,也能当太子。
不应该先把能稳拿的,拿了再说吗?
“你们真的以为那位晋王殿下,很愚钝吗?”
孙琰笑了,看向两位彷徨的儿子,道:“晋王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两个人更不解了。
说他愚钝不妥的话,也不能说他聪明啊。
晋王怎么能够跟聪明扯上关系?
“一件事情,你要搞懂,就要变成晋王,彻底换位到他身上去考虑。”
孙琰表情,忽然的严肃,揭晓道:“他老子被权臣外戚控制了十几年,他比谁都畏惧勋贵。”
这句话,让二人醍醐灌顶。
“他不如他老子英明神武,但他也想稳稳的坐在皇位上。”孙琰早就清楚晋王心中所想,“只有把权力放给我们,并且让我们去抢夺勋贵的权势,双方至少达到旗鼓相当,互相制衡,他才能够镇得住局面。”
“陛下呢,陛下没想过压勋贵吗?”孙恒费解的问。
“陛下这么些年,一直亲自带兵,就是在压勋贵。”孙谦彻底懂了,“而且,陛下相比起世家而言,更加信赖勋贵。”
“没错,陛下觉得,大不了就是有个强势的舅舅。”孙琰道,“说到底,都是钦州人,一荣共荣,一损俱损。”
“钦州人,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们。”孙琰有些气愤。
“我们扬州人,也不相信钦州人。”
孙谦眼睛里,流露出了狠劲。
“我们要打宋时安不假,但勋贵,也得打。”孙琰提前,点破了这样一个秘密,“现在的权,都在勋贵手上,宋时安要获得权力,也得打勋贵。”
“所以说,到时候六殿下出来了,要拆解赵湘家族的权势……”孙谦抬起头,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