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恨他入骨,正是君子爱憎分明之表现;四爷责其无礼,明显太过苛责君子!”
“公与四爷有师生之谊,可私见四爷。”
“故请公为陆生楠说话,劝四爷放过君子,勿长小人志气!”
李绂说后就向朱轼行了一礼。
朱轼看了李绂一眼,沉默半晌后,道:“四爷没有做错,礼乃一切明辨是非善恶之本,礼不守,则公理不正!”
朱轼的回答让李绂瞠目结舌。
“公何处此言啊?”
李绂为此问起朱轼来。
朱轼站起身,背着手道:“我一直都是这么教四爷的,所以四爷才不会管田文镜是不是酷吏,陆生楠是不是君子,他们谁无礼,谁就是贼,谁就当被惩治,轻则训诫,重则惩治!”
“无礼便是贼?”
李绂愕然问道。
朱轼点头:“正是!”
李绂见此呵呵冷笑问道:“这么说,公觉得四爷这样做,是合乎您的想法?”
“自然,但更准确的说是合乎礼,合乎君子之道也!”
“因为,前朝殷鉴不远,礼崩乐坏,是何等后果,公应当明白。”
朱轼说到这里,一开始脸黑如炭的李绂,也渐渐神色和缓了下来,只是依旧严肃凝重。
随后,李绂叹息了一下:“也罢!公说的有理,天下不可无礼,四爷所为确实属于英明之举,但如此,无疑会长田文镜此等小人志气!”
朱轼笑了笑说:“我知道,公崇尚宽治,不满田文镜严苛行径已久,但公既为君子,即便待不满之人,也不能逾越礼法!”
李绂拱手作揖:“谨受教!”
李绂接着又笑着对朱轼说:“这么说,四爷在公的教诲下,是崇礼重道的,将来若真能为君,亦是贤君!或许还会是仁主,毕竟四爷还能为年羹尧说情,且为礼道连田文镜都愿意去庇护。”
朱轼颔首:“没错!四爷重礼,田文镜得罪天下人,他尚且愿护,公这样的君子,只要尊礼,自然更加礼待!”
李绂深以为然地拱手告辞而去。
而李绂离开后没多久,陆生楠就来见了李绂,问起这事:“怎么样?”
李绂摇头叹息说:“四爷比我等见识高远,朱公也明显更懂四爷,且清楚相比于公论所持是非,明礼更为重要,而凡是不守礼的,就都是贼!”
李绂说到这里,就看向陆生楠:“所以,四爷护田文镜不是护他本人而是为护礼,他让太监打你,令你自献顶戴,也不是厌恶你,而是你的确违了礼,朱公自然也没有道理劝四爷不顾礼道而还你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