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延的头被这一巴掌打得微微偏向一侧，他的脸颊迅速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可他却没有丝毫躲避，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甚至是甘愿承受。
他缓缓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沈觉浅，眼眶泛红，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痛苦、愤怒与不甘在其中翻涌。
“是，我疯了。”桑延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哽咽。
他向前一步，身上散发着浓烈的压迫感，让沈觉浅不自觉地想要后退，却被他紧紧盯着，动弹不得。
“我想，恨比爱更长久。”桑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疯狂。
氤氲的水汽不断升腾，模糊了两人的视线，沈觉浅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的甜蜜与如今的疯狂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知所措。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桑延，感受着他那如困兽般的绝望与偏执。
“是我不好。”沈觉浅轻叹一口气，“我不在的这些年，很不好过吧？”
桑延整个人都愣住了，本以为自己的心会坚硬如钢铁，却没想到听着她算不上的安慰，心里的委屈还是决了堤。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眼眶掉落下来，他垂着头，肩头耸动。
“别哭啊。”沈觉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犹豫了一下，缓缓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给予些许安慰。可手伸到一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收了回去，手指在空中无力地蜷曲着。
“你到底安不安慰我？”桑延抬起头，那双眼眸早已被泪水浸湿，湿漉漉的，满是委屈与哀怨，直直地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沈觉浅忽然觉得桑延还是变了，变得有些娇娇的。
“安慰啊。”沈觉浅温柔地说道，再次伸出手。她的手还未碰到他的头，桑延就像一只渴望安抚的小动物，主动低下头，用那蓬松柔软的头发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心。
“好像小狗。”沈觉浅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轻笑一声，眼中满是宠溺。
“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已经说过这句话了。”桑延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鼻音，悠悠地说道。
“我说过吗？”沈觉浅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可看着桑延那湿漉漉的眸子，里面满是期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