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可见了哪些人?”
鹿逐笙歪头看他,见他耳尖泛红,心中暗笑。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勾起他腰间的软带,将他勾到自己面前,“忘记了,他们都没有霸业哥哥好看。”
她说着,手上忽然使劲,迫使王权霸业低下头来,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难道哥哥不想让我看见那些人?”
“没有。”王权霸业猛地抬头,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只觉得喉间干得厉害。
“没有这样的事,我从来想要干涉你交友的想法。”
风又起,卷起她鬓边的碎发,扫过他的脸,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甜香。
“我是你的哥哥,所以我只是想...只是想保护你,外面那么多坏人,万一你被骗了怎么办?”
闻言,鹿逐笙漂亮的眼睛闪过一丝惋惜的情绪,王权霸业没有这样的想法,可她却想将王权霸业所在牢笼里,让他的眼睛里从此只有她。
只是她每年这么千里迢迢的赶来王权家,可不是让他把自己当妹妹照顾的。
“我是不可能被骗的。”鹿逐笙松开他的腰带,站起身,纱裙轻扬,如同一朵盛开的芍药。
她从他身边走过,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袖口,“霸业哥哥,明日我再来看你练剑。”
她回头,眼尾上挑,黑曜石般的眸子映着霞光,“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待会儿过来?”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离去,发间的玉簪晃出细碎流光。王权霸业站在原地,望着她摇曳的背影,只觉得手中的剑鞘竟比平日重了几分。
风卷着落花掠过他脚边,他忽然觉得,这个春天,怕是要比往年,热上许多了——就像他胸腔里那颗躁动的心,早在看见她斜倚榻上的模样时,便已烧得滚烫。
走到自己的小院时,暮春的日头爬至中天时,鹿逐笙的小臂上凝着层细汗,连带着腕间金镶玉镯都沾了薄腻,晃一晃便在日光下映出细碎的恼意。
“阿砚!”她拎着裙摆唤来婢女,发间玉簪随动作轻颤,“备浴汤,要掺新摘的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