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竹帘被穿堂风掀起一角,袁满倚在雕花床柱旁,细白的手指拿着细针悠哉悠哉地嗅着荷包。
自从袁忱和袁慎归来,她案头的安神香都淡了三分,再也不见前一个月的担心,甚至晚上都不用袁清陪睡了。
对于此福利消失,袁清是最不满的,只要大哥二哥在,他永远都在两人身后。
少年浸在浴桶中,任由滚烫的水漫过心口,浓密纤长的睫毛垂下,眼底闪过一丝幽暗的光芒,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墨色寝衣松松垮在肩头,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劲瘦的脊背滑进衣摆。
袁清踩过青石小径,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银边,倒像是从夜色里走出的鬼魅。
床幔忽地被人掀开,带着凉意的手臂蛇一般缠上她的腰。
袁清发梢还沾着夜露,墨色寝衣半敞着,露出胸口一点朱砂痣,整个人像只湿漉漉的小兽,把脑袋埋进她颈窝蹭来蹭去:"姐姐当真不要我陪了?"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惊得袁满手一抖,绣针在指尖沁出红点。
"疼!"她本能地瑟缩,却被对方更快地攥住手腕。
袁清放下她手里的帕子,含住她受伤的指尖,舌尖轻轻打转,声音裹着委屈从喉间溢出:"姐姐只顾着二哥三哥,连我都不管了。"
他仰起脸时,眼尾泛红,长睫下凝着水光,倒真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袁满又好气又好笑,腾出另一只手刮他鼻梁:"前日谁还说自己是男子汉,要保护全家?"
话音未落,袁清已经长臂一揽将她带向软垫,骨节分明的手垫在她后脑。带着雪松气息的身躯覆下来时,袁满只来得及惊喘一声,墨发便如流云般在素色软垫上散开,发间银铃坠子晃出细碎声响。
她仰起的脖颈弯成脆弱的弧度,烛光将眼尾晕得绯红。
袁清撑着她身侧,"男子汉也怕黑。"他啄了啄她泛红的脸颊,"姐姐难道忍心看我独守空房?"
袁满被他缠得没了主意,指尖无意识揪着他的衣摆。
"那...就今晚。"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果然换来对方得逞的轻笑。
袁清整个人几乎将她裹进怀里,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寝衣渗过来。
他脑袋在她肩头蹭了蹭,鼻尖若有似无地擦过锁骨,"姐姐最好了。"尾音拖得极长,带着餍足的喟叹。
"明天晚上可不许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