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死士也纷纷效仿,瞬间七窍流血而亡。
袁清看着满地尸体,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
他狠狠地将剑插入地面,溅起的泥水糊在他紧绷的脸上。“魏劭!”他对着灰蒙蒙的天空怒吼,声音里满是不甘与愤怒。
另一边,魏劭怀中的袁满已陷入昏沉,黑马在泥泞的山道上艰难跋涉。
魏劭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汗水,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冰凉的脸颊,心中微颤。
他轻扯缰绳,避开滚落的碎石,终于在破晓时分,看到了徐州城高耸的城墙。
黑马踏着残雪冲进徐州城门,魏劭任由守卫的惊呼声被寒风卷走,衣袍下摆结着冰碴,怀中的袁满却在高热中不住颤抖。
穿过三道垂花门,檐角铜铃叮咚作响,庭院里红梅与山茶开得如火如荼,雪水顺着花枝坠在青砖上,氤氲出淡淡香气。
"备热水!传医师!"魏劭抱着人疾步穿过游廊,玄色披风扫落廊下冰棱。暖阁内早有丫鬟捧着汤婆子候着,地龙烧得正旺,鲛绡帐幔垂落时裹住一室融融暖意。
他小心翼翼将袁满放在软榻上,指尖抚过她烧得发红的脸颊,喉间溢出一声叹息。
医师背着药箱疾步而入,魏劭正将浸了冷水的帕子敷在袁满额上,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泛着水光的唇瓣。
平日里冷硬如铁的将军,此刻眼尾泛着反常的绯色,连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快来给主母看看。"
这话如惊雷炸响,丫鬟小厮们瞬间屏息。
老人三指搭上袁满腕间,捻着胡须沉吟:"外感风寒入里化热,需得急煎降热汤。"话音未落,魏劭已抓起案上铜铃重重一摇,青铜铃铛撞出急促的声响,惊得廊下的寒雀扑棱棱飞走。
"取新打的井水,再寻绢布来!"医师转头吩咐侍女,"用井水浸透绢布,从脖颈至脚踝擦拭,务必将体温降下来。"
魏劭盯着侍女迟缓的动作,剑眉瞬间蹙成利刃:"愣着作甚?若有差池,仔细你们的脑袋!"可当他转身看向榻上的人,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松弛,眼底翻涌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疼惜。
待众人退下,暖阁里只剩摇曳的烛火。
魏劭屏退所有侍女,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他伸手解开袁满衣襟上的盘扣,指腹擦过她发烫的锁骨,呼吸骤然变得粗重。
浸透井水的绢布贴上她滚烫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