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入主母口中,既能控量,又不会呛到主母..."
话音未落,魏劭已接过竹条,修长的手指捏着竹节微微收紧。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东西啊。
暖阁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魏劭盯着手中的竹条,跪坐得更近些,小心翼翼拨开袁满额前的碎发。
"头稍抬高些,再倾斜碗盏。"医师在旁低声提醒。魏劭依言照做,药汁顺着竹条的凹槽缓缓流动,袁满在昏睡中发出一声含糊的嘤咛。
药汁一滴滴流入,魏劭的目光始终锁在袁满脸上,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当最后一滴药顺着竹条滑入她口中,他才发现自己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医师接过空药碗时,瞥见魏劭紧绷的下颌与发红的耳尖,浑浊的眼底泛起笑意:"主母服了药,约莫半个时辰便会发汗。"
他捋着胡须,目光扫过榻上裹得严实的人,"只是还需有人守着,随时更换汗湿的被褥。"
“知道了。”
侍女都以为魏劭会吩咐她们照顾好袁满,却没想到会听到魏劭说,“都退下,准备热水。”声音冷硬,却掩不住其中的急切。
侍女们两两相望,这才反应过来魏劭是要亲自照顾袁满。
待众人退出暖阁,他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熟睡的面容。烛火摇曳,将她睫毛的影子投在泛红的脸颊上,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袁满在昏睡中发出一声含糊的呓语,眉头紧蹙着往被子里缩了缩。
魏劭立刻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触手仍是滚烫。他低声哄道:"阿满别怕..."声音不自觉放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缱绻。指尖无意识抚过她汗湿的鬓角,将一缕发丝绕在指间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