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袁清猛地挥剑,斩断路边枯枝,故意发出声响。
"什么人?"守卫警惕地大喝一声,提着长枪冲了过来。
袁清冷笑一声,高声喊道:"魏劭!出来受死!"声音在夜色中回荡,惊起林中飞鸟。
营内顿时一片骚乱,号角声骤然响起。袁清带领着一队人马与守卫激战在一起,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天。
"快!按计划行动!"他一边厮杀,一边不忘提醒身边的士兵。
另一队人马趁机从东南角迅速潜入,避开巡逻的守卫,朝着主营方向摸去。
*
三更梆子声穿透雕花窗棂,在寂静的寝殿里回荡。
袁满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四肢像被抽去了骨头般绵软无力。
朦胧的烛火摇曳间,她忽然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热,低头望去,只见魏劭正半跪于床榻边,指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包裹住她的手,墨色长发垂落肩头,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魏劭?"她努力想要出声,干裂的嘴唇翕动,却只能发出气若游丝的呢喃。
出乎意料的是,靠在床边浅眠的男子竟立刻有了反应。他猛地抬头,眼底残留的倦意瞬间被惊喜取代,"阿满,你醒了!"
魏劭几乎是踉跄着站起身,宽大的衣袖扫过案几上的药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掌覆在袁满的额头上,指尖触到她逐渐恢复正常的体温,紧绷的脊背这才微微放松。
"还好......"他低声呢喃,喉结上下滚动,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袁满望着他,努力想要撑起身子,却被魏劭眼疾手快地扶住。
她环顾四周,雕梁画栋间萦绕着陌生的药香,窗棂上的花纹与自己寝宫全然不同,"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不对,这是哪里?"
魏劭沉默的瞬间,指尖在她纤细的腕骨上反复描摹,像是要将此刻真实的触感深深烙印进记忆里。掌心的薄汗洇湿了她腕间松垮的丝帕,他这才惊觉自己始终悬着的一颗心,直到此刻仍在剧烈震颤。"昨夜你高热不退,可把我吓坏了。"他声音发涩,端起药碗时,瓷勺碰撞出细碎的轻响,"来,先把药喝了,凉了就没效了。"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里!"袁满挣扎着想要坐直身子,苍白的脸上泛起倔强的红晕,眉头蹙起的弧度像极了幼兽竖起的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