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
袁慎听着他的挑衅,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但愿你见到我大哥还能这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闻言,魏劭不说话了,袁忱是他们多少人的童年阴影,几乎所有世家子弟从小都是被要求以袁忱为榜样,若是让他在袁忱面前说这话,他还不如跟袁清打上几架。
袁慎像是斗胜的孔雀,施施然坐到袁满身边,笑着说道,“我们回家。”
马车滚滚向前,带着魏劭的忐忑向着汝南的方向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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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至汝南,魏劭便觉处处掣肘。就算是袁满跟袁氏三兄弟交流了好几次,袁忱与袁清两兄弟还是明里冷漠,暗地里百般为难。
他本是骄傲恣意的少年将军,谈笑间可定朝局,入汝南却成了过河之卒,无根浮萍。
“大哥对你不喜,是因你曾偷偷带我离开汝南。”袁满那日夜里来寻他,替他带来些吃食。
魏劭倚在窗前,侧影在烛光下显得有些寂寥:“你也怪我?”
袁满摇头,轻声唤他:“魏劭。”
他回眸。
她从怀中掏出个小荷包,塞到他手中。
“你为我舍命两次,我记得。”她顿了顿,眼神认真,“汝南终有一日要出大势,我希望你在我身边。”
魏劭听得心头一震。她话里话外,已将他当做自己人了。
他低头一笑,忽而凑近她耳边,“那你是不是该亲我一下?”
袁满一怔,脸颊有些红,却未避开。
他一动不动地等着。
片刻后,一记轻柔的吻落在他唇角,如夜雨无声,却滋养万物。
那一夜,他彻夜未眠,胸腔像是被揉进了她的一口叹息,温热、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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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魏劭在汝南的立足点愈发稳固。袁慎跟他本就有同窗之谊,又见他真心护着袁满,慢慢放下了旧怨。
袁忱与袁清却仍存芥蒂。
但魏劭从不多言,只在每次受了气后,夜里跑到袁满房中坐着,一言不发地看她写字、拣灯芯。偶尔唉声叹气,她便让他靠过来,轻声问他:
“又谁欺负你了?”
魏劭一脸委屈,像只被冷落的小狗:“他们都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她淡淡道。
他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