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坚定,言谈举止已有几分魏家骨血的风骨。某日朝后,他推门走进蒹葭宫,捧着手中的典籍跑到周采音身边。
“阿娘。”他眨了眨眼,声音有些紧张,“我想做太子。我想做这天下未来的王。我……我要保护你。”
周采音怔了怔,随即眼眶一热。她抱住他,久久未说话。
?
魏劭的身体却开始出了问题。
最初只是头疼、胸闷,接着是咳血、手脚发麻。他让太医连夜诊脉,太医皱着眉头说他旧伤太多,内损严重,再加上朝政繁重,体力不济,伤势反复。
他不信,发了很大的火。他不允许自己在这时候倒下——采音才刚刚愿意靠近他,知熠刚刚登太子位,一切都在往好里走,他不能死。
他急了。他广发诏书,招天下名医,甚至私下派人进山寻访道士,求长生丹药。
无论是什么药,只要说有用,他便吞下。药味苦,伤胃,他吐了几次血,又继续服。
有一晚他半夜发烧,周采音坐在他床边,递水给他。他看着她指尖苍白,却还是轻声对他说:“你会好起来的。”
他说:“采音,你以后……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对不对?”
她笑了笑:“嗯,你安心。”
他信了。
可是,终究是扛不住。
那天早晨,阳光正好,春风微起。他睁开眼,看见屋顶檀木横梁上的光影摇晃。他想坐起来喊人,却发现四肢如铅,再也动不了。
他嘴角动了动,想叫“采音”,却只发出一道模糊含糊的气音。
他听见有人推门进来,是周采音的步子。
她走得不急,声音轻柔:“醒了?”
魏劭眼神发亮,想抬手去抓她,却连手指都动不了。
“别挣了。”她坐在床边,眼神低低的,看着他,“你现在的身体……也算是咎由自取。”
魏劭嘴角颤了颤,眼里露出痛苦。
“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动知熠。”她笑了笑,声音温柔,“你要是再活着,说不定还会变卦。我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