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带一盘棋,时而带一壶茶,理由总是那一句:“与父神下盘棋,修身养性。”
可鸿蒙大帝坐在上位,神色寡淡,看着这忽然勤快的白九思。
清灵殿内香烟袅袅,水镜之下浮着几尾灵鲤,今日阳光灿烂,照进殿中,将那抹红衣身影映得通透若火。
夙婳坐在阶上,穿着鸿蒙大帝的外袍,袖子太长,被她拢了两圈,露出一截白皙手腕。
她正小心翼翼地执笔描红,黑发垂落,在阳光下泛出柔光。神力在她指间游走,笔锋却有些笨拙,一笔一划慢而悠闲。
白九思斜坐在椅子上,看了片刻,唇角渐渐扬起。
他笑了笑,语气意味深长:“父神,妹妹会下棋吗?”
“妹妹?”鸿蒙大帝眉梢一挑,微不可察地抬眼看他。
白九思早就料到他要追问,毫不在意地答:“自然是妹妹了。我与她,皆由父神化神,我们算不得兄妹,还能算什么?”
他说着,一双眼睛却盯着夙婳,眸色清浅,藏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好奇与探究。
夙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抬起头,正对上白九思那双带笑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眼神懵懂,但不排斥,甚至还轻轻点头,像是对这个人颇有几分好感。
鸿蒙大帝眼底一黯,轻声道:“夙婳,过来。”
夙婳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笔,小心地将笔搁在砚台边,手指拎起长长的裙摆,站起来时一只白嫩的脚从衣摆下探出,踩在玉石阶上,透着玉一样的莹润。
她没走,而是小跑着朝他奔去。
“慢点跑,别又摔了。”鸿蒙大帝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眉心微皱,下意识地抬手,怕她再跌了个跟头。
“又?”白九思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轻笑一声。
他猜想,夙婳一定在清灵殿里曾经摔过。他闭上眼想象了一下,初生未久,身形不稳,清灵殿又多重台阶……大概是跌倒后又不敢哭,小声抽噎,父神便只好将她抱起来哄。
他思绪浮动,嘴角的笑意更深,却不言破。
下一刻,一道红影落座在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