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有个饭局。”他随手拉了拉她掉下来的毛衣袖子，语气不重，却是难得的认真，“朱氏药械的朱厚宇，星港医院的魏主任，还有医药行业几个老朋友，会一起。”
鹤曦闻言微微蹙眉：“他们不是跟我爸有合作吗？”
韩廷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温和：“是，所以如果你要单独约他们，他们可能会给面子，但真要合作——尤其是给一家初创公司，甚至还没落地的公司……他们不会那么快松口。”
“而你需要的，是有人帮你把路铺平。”
他说这话时神色淡定，目光却锁在她脸上。并不逼迫，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掌控全局的强势。
鹤曦没说话，眨了眨眼，心里忽然有点难以言喻的感觉。
“你帮我？”她试探着问，带着几分狐疑。
韩廷低笑了一声，靠在沙发背上，神色松弛而慵懒：“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嗓音低哑了几分，“再说了，我不帮你难道还要别人来帮你？”
他的语气太淡了，偏偏尾音收得暧昧，带着点不动声色的撩拨。
鹤曦没接话，只哼了一声，打开手机把资料点开，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
——
次日上午，饭局设在了星悦会所。
几位医药行业的大佬早已到场，朱氏药械的朱厚宇、星港医院的魏主任，以及几位头发花白的企业家，正低声交谈。
韩廷和鹤曦一进门，几双目光齐刷刷落了过来。
“哟，这不是曦曦啊！”朱厚宇最先笑着起身，神情热络而带着几分打趣，“真是女大十八变，漂亮得都认不出来了。当年我们跟你爸爸一块儿做项目，你还在读高中呢，现在一下子都长大了。”
魏主任也笑：“是啊，一晃这都多少年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几位大佬你一言我一语，满是笑意，话里带着对她父亲鹤文州的尊重，也带着对鹤曦的“看小辈”的调侃。
鹤曦微微一笑，礼貌而疏离：“谢谢朱叔、魏叔。”她一身浅米色大衣，妆容精致，气质明艳从容，看起来全无初出茅庐的青涩。
她知道——这些话，恭维是真，敷衍也是真。
韩廷站在她身侧，手指落在她肩头，替她把垂下来的发丝拢到耳后，神色淡然从容。他没急着开口，只是目光从几人的脸上掠过，唇角弯着若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