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灵魂像被拽着，
一边是韩廷，滚烫，炽热，像要将她吞噬；
一边是孟宴臣，冷静却沉沉下坠，像要把她拖入深海。
而她就那样悬在半空中，挣不开，也不想挣开。
她听见自己轻轻地笑了一下，像梦里的回声，听不真切，也不像自己的声音。
这个夜晚像一场翻涌的热雾，吞掉了理智，也吞掉了所有退路。
*
第二天清晨，阿尔卑斯山的阳光透过纱帘落在木质地板上，投出一片暖融融的光斑。
厨房里传来油锅轻响的声音，韩廷一边翻炒锅里的食材，一边挽起了睡衣袖子，动作利落，神情专注。
阳台上，孟宴臣正低头晾衣服。指骨分明地捏着衣架，山风吹起他额前几缕碎发，他皱了皱眉，将衣服撑好。
这时，房间的门轻轻推开，踩着光影，鹤曦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浅灰色卫衣，头发半散着，还带着一点刚睡醒的软塌。眼神懒懒的，像是还没完全从梦里醒过来，踩着拖鞋走到厨房门口，鼻尖皱了皱，闻到了饭香。
“我晚上想吃蛋糕。”
韩廷回头看她，手上还拿着锅铲，勾了勾唇：“想吃什么味道的？草莓、巧克力还是抹茶？”
“草莓。”鹤曦眨了眨眼睛，“最好还能加一层鲜奶油和芝士夹心。”
孟宴臣一边走回来，一边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你那胃，吃得了那么腻？”
“你管我。”鹤曦抬起下巴，走到餐桌边坐下，双腿交叠，摇晃着脚尖。
韩廷轻笑了一声，放下锅铲，拿毛巾擦了擦手：“行，我下午去买材料。但是得你陪我一起买。”
“还有我。”孟宴臣捡起椅背上的外套，语气轻快，“我怕你们俩联手买出个五层蛋糕。”
“怎么可能。”鹤曦朝他翻了个白眼，但眼角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三人出门的时候，阳光刚好好，城市像刚洗过一样清透。超市里人不多，冷气轻轻扑在脸上，清爽得刚刚好。
鹤曦推着购物车，一路在甜品区流连忘返：“这个要，这个也好看，哎，这个是最新出的奶油糖浆！”
韩廷走在她身后，无奈又宠溺地扶住她快被塞满的购物车。
“这不叫买多了，这叫选择困难。”鹤曦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