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愣住，自己都觉得说错了话，耳尖一下烧红，连忙改口：“不对，是……真、真好看。”
侍画和侍书对视一眼，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谢宛容听着，却不恼，反而眼神微动，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拿起那小盒口脂，屈指沾了一点，另一只手却忽然抬起，指尖捏住他的下巴
“既然你这么说，那便让你也试试。”
燕迟怔愣了一下，乖乖被她捏着下巴不动，那双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他像只听话的小狗，乖顺地蹲在她膝前，长睫微颤，唇微张。
谢宛容没忍住，轻笑了一声：“张嘴做什么，我又不喂你吃。”
她指尖在他唇上轻轻抹过，软软滑滑的膏脂一点点晕染在他的唇瓣上。燕迟的唇本就唇色艳丽，被她这样一点点涂上淡淡的绯色，更衬得他俊脸艳丽非凡，眉目精致得像从画里走出来。
燕迟看着她，唇角微翘，还忍不住往她手上亲了一下，像只撒娇的小狗，声音黏黏的：“我喜欢你碰我。”
“别动。”谢宛容淡淡一笑，手依旧捏着他下巴，不让他转开，往旁边一指，“自己看。”
燕迟顺着她的手，看向铜镜，顿时瞪大了眼。镜子里的人俊美逼人，可唇上抹着那一抹浅红，说不出的妖冶。
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微蹙了眉。
谢宛容伸手，指尖轻轻按住他唇瓣：“不能舔，会花。”
燕迟顿了顿，只好停下动作，却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有点奇怪……不过娘子唇上的，看起来比我这好看多了。”
谢宛容弯了弯唇角，将口脂盒子递给他，似笑非笑地问：“要帮我涂吗？”
燕迟接过，眨了眨眼，看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的侍画与侍书，忽然凑近谢宛容，小声说了句：“她们在看。”
那双清亮的眼藏着一点狡黠。
谢宛容没说话，眼神一挑。侍画侍书立刻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替两人掩上了门。
屋内顿时只剩下两人，一室红帐与晨光交织，安静得仿佛连烛火都屏住了呼吸。
谢宛容看着两人出去，转过头，脸颊便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捧住，他的唇瓣随即覆了上来，笨拙却又炽烈地亲吻着心上人。
他的吻并不急切，只贴着唇轻柔描摹，仿佛她唇上的那抹胭脂是他从未尝过的珍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