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军卒爬上车厢,轻轻握住那匕首,用了几分力才将其拔了下来,脸色再次变得凝重。
“好大的力气!此等力气,我只在元人战兵上感觉过!”
“元人???”
在场军卒一阵惊呼,腰间长刀连连飞起,警惕地看着四周。
“老陈,你确定?”这时,护送缴获的总旗走了过来,问道。
“不确定,但如此大的力道,我们千户所有,但不多。
上次比试时只有刘黑鹰能开弓两百斤,总不能是他杀的吧。”
那总旗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还有谁?”
那军卒想了想:
“小陆大人应该也可以,上次他杀那个元人,一刀将其脑袋劈成两半,这比开弓两百要难许多。”那陈姓军卒又说道。
“净说这些废话!!”总旗脸上露出怒容,
但很快,他见到了周遭那一个个面露怪异的军卒,
忽地惊醒,目光锐利,直刺那陈姓军卒:
“你是说可能是他们二人做的?”
那陈姓军卒耸了耸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朝着最里边那具尸体努了努嘴:
“他就是阎五坚,那如今瘫在车里的武福六就是他害的,
他被小陆大人治罪,至于为何在这.我就不知道了。”
总旗瞥了陈姓军卒一眼,有些不满,
如此老滑头,说话说一半,
这人为何能在这不是明摆着吗,
有人力保,是谁也不用多说,在场之人心知肚明。
深吸了一口气,那总旗沉声说道:
“将尸体收起来,等回庆州后再由仵作验尸。”
“大人,不查凶手了吗?人刚死能看出许多事情,
若是再过一天,想要找凶手可就难了。”那陈姓军卒狐疑着提醒。
“闭嘴!我们的军务是运送缴获,
若是元人真摸上来,我等难辞其咎,
为今之计是要做好警戒,防止再死人,好了,快些行动吧!”
周围军卒轻轻一笑,不情不愿地动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的总旗松了口气,
他也不傻,夹杂在小陆大人与阎千户中央,什么也不做是最好的,不然得罪了哪边都不好受。
那陈姓军卒也在一侧忙活起来,
他若无其事地在马车周围走动,视线不停扫视着地面,
当他来到马车一侧时,眼神一凝,
看到半个藏在车轮后,还未被积雪覆盖的脚印,
他轻笑一笑,朝着远处的黑暗瞥了一眼,掏了掏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