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兔,亦用全力,
只要能阻截明人,付出什么代价也是值得的。”
此话一出,巨大马车内陷入了安静,气氛有些古怪。
地保奴脸色一僵,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眼前的阿日斯楞也沉默不语,
虽说弃子一事没有明说,
但他相信,不论是博尔术还是阿日斯楞,
都知道将他们留在后面的深意。
地保奴抿了抿嘴,想到了阿日斯楞的忠心之举,沉声说道:
“不如,我将你调回中军,阻拦明军一事交给其他将领?”
陆云逸这时才抬起头,脸上带着笑意,缓缓摇了摇头:
“二殿下,不必为难,
与明人决一死战乃是我毕生所想,
如今王庭给了我此等机会,给了我诸多军卒,
我又如何能贪生怕死?
还请二殿下放心,我与博尔术将军定然为王庭阻截敌军,杀得更多明人!
这是为二殿下您,也为我们自己。”
陆云逸掷地有声,
地保奴脸上出现一丝动容,瞳孔开始摇晃,
心中开始怀疑,王庭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但最后,他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伸出手重重拍了拍陆云逸的肩膀:
“阿日斯楞,我等虽然相识不久,
但你对草原的一片赤胆忠心,让我动容,
相比于王庭的诸位大人,
如你这等人才是草原的未来,
如今却要因为大人们畏战,让你如此年轻的俊杰去阻拦明军,
这是王庭的不是,我在此向你赔礼道歉。”
说着,地保奴站起身,朝着陆云逸施行了一个草原礼节
地保奴做完这一切,紧紧扣住了陆云逸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阿日斯楞,战场之上要惜身,
若见势不妙,快些逃遁,留得有用之身,我不会怪你。”
陆云逸面露坚毅,缓缓摇了摇头:
“二殿下,请恕阿日斯楞这一次不能听命了,
上一次与族人们在一起,
阿日斯楞逃了,为此我彻夜难眠。
如今,明人再次杀到,
而我等身具天时地利人和,
若是在逃,岂不是有损我草原勇士的威名。”
说到这,陆云逸适时露出一丝心神激荡,眼神中也朦胧上了一层水雾:
“二殿下,此番一去不知可否还有相见之日,
但阿日斯楞相信,您可以带领王庭走出困境,让草原重现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