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府。”
“是,老爷。”
马车缓缓驶动,车轮压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咯咯作响,摇摇晃晃。
刘三吾看向陆云逸,面露感慨:
“当年陛下停科举,简之执意去关外授学,
说实话,那时老夫是反对的,
但这些年来,老夫的年纪越来越大,已是风烛残年之际,一些纠葛早就看开了,
只是老夫没想到,你居然在军伍一道有如此大的建树,
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陆云逸面露古怪,小声说道:
“逸从军一事,父亲害怕师祖责备,所以不曾相告。”
刘三吾点了点头,苍老的眸子微微抖动:
“从文治理天下,从武平定四方,都是为国尽忠,何来高下?”
大抵是刘三吾累了,说完后他便靠坐在车厢上,默默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陆云逸亦是如此。
到达刘府后,他被安置在厢房,
灯火熄灭,陆云逸躺在床上回想着初到应天所发生的一切,
重中之重自然是今日宴会上一事,左思右想发现没有什么披露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转而想着明日的计划。
上午去看应天的宅子,寻找一些匠人收整,
下去回军营看西南的地图以及军报,顺便打探一下封赏,再制定一番操练计划,提高军卒体能,
长跑好像是跟呼吸有关,什么频次来着,怎么有点忘了,
想着想着,陆云逸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