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景隆心中所想,照他看来,
李景隆位极人臣,家中银钱何止百万,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生自在。
不仅是刘黑鹰,陆云逸对于李景隆的精神状态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正如他说的那般,摆在前面的官职多了去了,还有不知多少事等着他操持。
刘黑鹰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便拍了拍肚子,嘿嘿一笑:
“曹国公,那这次咱们得立大功,
有生之年也尝一尝这当国公是啥滋味,到时候咱俩一块伤春悲秋。”
李景隆一愣,嘴角忽然涌起弧度,又这么哈哈大笑起来,
“有趣有趣啊,跟你们在一块,可比在应天中有趣多了,
黑鹰兄弟啊,你有所不知,
这天下臣民没有哪人不想做这国公,
却非要摆出一副讳莫如深,不感兴趣的样子,甚是虚伪!”
刘黑鹰不以为然,撇了撇嘴:
“那有什么,不想当将军的军卒不是好军卒,说说又咋了。”
“是极是极,此言妙哉啊。”
李景隆此刻觉得,这几日虽然劳累,
但却要比这些年过得都要畅快,
至少不用摆出那么一副谦谦君子般的模样。
这时,刘黑鹰在怀里掏了掏,
而后拿出一个小佛珠递了过去,是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手串,
“呐,天界寺孤品,咱够意思吧。”
李景隆一愣,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没明白天界寺孤品是什么意思。
刘黑鹰出言解释:
“上次我与云儿哥在天界寺买的,这么个破珠子要五十文,送你了。”
李景隆犹犹豫豫地接了过来,放在眼前来回打量,
越看越是喜欢,心里喜滋滋的。
陆云逸在一旁静静看着,细细观察,
李景隆虽位极人臣,行事老辣,但终究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
正当三人相谈甚欢之际,前方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吼,
“前军斥候部听令,入校场演武!”
陆云逸循声望去,眼睛微眯,
那传令兵所拿的正是出自他手的铜喇叭。
陆云逸没有任何犹豫,同样举起了手中喇叭,大声喊道:
“所有军卒听令,入校场,保持队形!”
下一刻,以陆云逸为首的军卒冲了出去,
战马蹄子响动,由慢到快,一点点急促,马蹄声也响了起来。
不同于其余军卒的零散凌乱,
整军疾行是前军斥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