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只买卖一些消息,若是让其做别的事还需要下一番功夫。”
陆云逸眉头皱了起来:
“卓大人没有安排属下进入麓川?”
不知为何,屋内气氛刹那间变得凝重起来。
卓慕兰表情有了一丝僵硬,原本挺直的腰杆一点点弯了下来,略显佝偻,
整个人不似先前那般精神抖擞,反而略显灰败。
过了许久,他声音中带着复杂:
“也曾安排过,下官其余两个儿子,都死在了麓川。
从初到云南开始,上官便下令向麓川渗透。
下官的丈夫是第一批进入麓川之人,
当时一个车队百余人,承载着货物,带着刀兵进麓川行走私之事,
想要尝试勾连几个部落首领,日后好办事。
但没承想麓川人野蛮至极,
生意没有做成,人也没回来。
一行百余人被生生围死在寨子里,货物被抢夺一空,
下官带人找到他们时,骨头都快被虫子吃没了。”
陆云逸脸色平静,李景隆眉头紧皱,他低估了锦衣卫在这云南扎根的代价。
“后来呢?”
“丈夫死了儿子继续跑,有时候顺利,有时候不顺利,不顺利便死了。”
卓慕兰略显沙哑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李景隆的眉头也越来越皱。
“报仇了吗?”
卓慕兰一愣,而后干笑起来:
“曹国公说笑了,都是走私之人,做的都是杀头买卖,怎么报仇?”
李景隆猛地意识到,锦衣卫行事,需隐藏身份,
说不得云龙州衙门都不知这里是锦衣卫据点。
“此事就这么算了?”
卓慕兰笑了笑:
“自然不能这么算了,朝廷攻伐麓川,老身的仇也就可以报了。”
卓慕兰脸上出现畅快:
“不敢欺瞒曹国公,杀我丈夫的部落在洪武十七年与游鱼部拼杀时,被杀得一干二净,
您是不知道,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么高兴
只可惜.后来我的两个儿子也死在了游鱼部手中。”
李景隆心中刚刚涌出的畅快刹那间消失一空,脸色僵住。
卓慕兰开口解释,略显暗淡的阳光透过缝隙挤了进来,照亮了她眼中的一丝晶莹。
“麓川的部落首领常换,谁拳头大谁当家,
我的两个儿子都是在权力更换时被杀了,
先前走商还走得好好地,可下一次去,游鱼部就换了主人,
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