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乱了一些部署,不过无妨,稍作调整即可。”
冯诚有些欣慰地看向陆云逸,笑了笑:
“只是我没想到,你们父子二人打的都是一个主意,都没打算放思伦法离开。”
你确有纵观大局之能啊。”
似乎说得太多了,冯诚的脸色愈发惨白,开始轻微咳嗽起来,
陆云逸连忙上前,拿过一个靠枕,扶着他坐了起来。
等到冯诚的心绪稍稍平定,也不是那么咳了,
陆云逸才沉声开口:
“舅舅,怪不得我觉得这仗怎么打怎么不对。”
“有何不对?”冯诚微微一笑,问道。
“大明如今有从四方调过来的精锐将近三十万,民夫更是不计其数,
按理说此刻应当是突飞猛进,节节胜利才对。
但一直被麓川压在国境之内,有些说不过去。”
“哈哈哈哈哈,你的感觉没有错啊,
为了让思伦法以及国内一些人相信,都司可是费了好大工夫。”
陆云逸露出几分担忧,道:
“舅舅,思伦法身在局中,虽然有当局者迷的可能,
但不排除他也察觉到了此事,我等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
冯诚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但船大难调头,
战事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就算是陷阱也要往里钻,
要不然思伦法的国主之位就保不住了。”
陆云逸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麓川国内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了极点,
不论是主动进攻还是派天竺人来送死,都是通过死人来削减矛盾,
将国内的一些人或者事,变成可控反对派。
李景隆站在一旁,满脸的茫然,说到哪了?
冯诚继续开口:
“经过与麓川多年厮杀,都司意识到了,
对敌麓川,就算是攻入其中,也不会影响西南局势,
大不了思伦法带着人向山林中一躲,等咱们退兵后再钻出来,
他还是麓川国主,西南的心腹大患还在。
可若是将其精锐战兵尽数绞杀,之后不用大明出手,
相邻的小国以及诸多部落,就会生出觊觎,
到时麓川无力抵挡,只能俯首称臣。”
这一次,李景隆听懂了,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陆云逸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声开口: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军帐内的气氛陡然凝固,
冯诚脸上的笑容僵住,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