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那这天底下还有谁能信得过京军?
京城的威严何在?陛下的脸面何在?”
“传令全军,所有将领重新登上城墙,不惜一切代价,守住!”
“就算是死也要给老子拉一个垫背的跳下去,死在城下!”
“去!”
亲卫呼吸急促了些,眼眸重新恢复坚定:
“是!!”
等到一名亲卫离开,
另一名亲卫就要乖巧许多,连忙用力将邓志忠搀扶起来:
“大人,来喝口水。”
亲卫从背后拿过水囊,又从怀中抓了一把干杏,
可拿出来一看,不知何时早已经浸满了鲜血,散发着腥味。
邓志忠却没有犹豫,将手中长刀一丢,
一把抓了过来,放在嘴里,就这么用力咀嚼,
充满血丝的眼睛扫视着整个城墙,最后停留在靠近北方的缺口上,
“告诉霍鑫,让他带着百人队去填补缺口。”
“大人,霍大人刚刚撤下城墙不过一刻钟。”
“快去,休息了一刻钟还不够,老子一大把年纪了,都没下过城墙!”
“是!!”
亲卫将水囊以及怀中最后一把干杏递了过来,
连忙跑开,动作不那么利索,有些趔趄。
当二人都离开后,原本一脸严肃的邓志忠五官忽然扭曲起来,
倒吸了好几口凉气,额头浸出冷汗。
他低头看向胸口,那里有一道原本是白色,
此刻已经变成血色的绷带,绷带之下,是一道深入骨髓的伤口。
邓志忠牙关紧咬,眼眸微闭,
不停地深呼吸,最后脸色一点点恢复如常,只是手掌与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邓志忠暗骂一声:
“都春天了,怎么这么冷。”
现在,定边城的战事相比于以往云南发生的任何战事都要惨烈。
整个麓川大军就如疯了一般,不间断的攻城。
不仅让麓川军队中许多仆从兵心生畏惧,
就连定边城内的一万五京军都感受到忌惮万分。
三卫都是去过北疆,与北元朝廷真刀真枪厮杀过的精锐军卒,
他们也不得不承认,
此刻的麓川军,其韧性比北元军卒丝毫不差!
邓志忠深吸了一口气,捡起丢在一旁的长刀,视线在城墙上扫视,
他能感受到,攻城的烈度在今日下午猛地降低,
明军的损失也在骤然减少。
邓志忠嘴角微微勾起,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