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辉轻洒,无垠地铺展在秦淮河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无数细碎的银片在轻轻跳跃。
秦淮河畔,马车缓缓行进在由细碎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
车轮与路面轻轻摩擦,发出悠长而有节奏的声响。
车厢内,迷糊的陆云逸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晚上两点了,叹了口气。
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
他的脑袋无力地在脖子上摆动,最后靠在箱壁之上,
“黑鹰啊,明日第一天上任,能请假吗?”
刘黑鹰倒是精神抖擞,此刻还沉浸在不能去青楼的惋惜上,
闻言他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云儿哥,这不好吧。”
“我也是这般想的”
他看向刘黑鹰,问道:“那秦姑娘对你有意思?”
“说不上来,但看她挺殷勤的。
这些富家小姐平日里只能待在家中,现在接触了新朋友,新奇是理所当然。”
“这你都懂?”陆云逸抬了抬眼眉。
“昨日刚发现的,看着大大咧咧。
但看什么都新奇,想来是在家中关久了,
对了那宋姑娘倒是对云儿哥有些意思,总是旁敲侧击的问。”
“无趣。”
“云儿哥,我觉得你应该与她多接触一二。”
“为什么?”
陆云逸脑袋一团糨糊,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是东阁大学士宋讷的孙女,家中认识的读书人定然不少。
到时给孙思安找一个好老师,
相信第一个军户举人老师的名头,应当会有不少人中意。”
“嗯?”
陆云逸直起身子,浓郁的黑眼圈即便在昏暗的马车中都十分显眼。
他忽然觉得,刘黑鹰说得有几分道理。
他原本打算将孙思安介绍给自己那个师公刘三吾,
到时候科举舞弊案的时候也能沾沾光。
现在想想,或许还有别的路可以走,不过要麻烦许多,还要用美男计。
一时间,陆云逸分不清这两条路哪条好走。
“等我明日起来再想想,现在头脑发昏.”
刘黑鹰忽然说起一事:
“那邓家姑娘怎么办?她可是一往情深啊,还给咱们送情报,
虽然她爹现在调走了,
但这么多年总有些机密情报,或许可以也可以接触一二。”
陆云逸摆了摆手:“没那个精力,这种恋爱脑可不能碰。”
“啊?云儿哥你又说胡话了。”
刘黑鹰嘀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