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踱步来到后堂,见到了在此等候的封贴木。
依旧如往常那般,封贴木坐在上首,石雅山坐在下首。
“如何?”
封贴木见他神色沉闷,便知事情进展不顺。
石雅山又将刚刚与陆云逸以及和诸多商贾所说之事复述了一遍,不嫌麻烦。
封贴木听后,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你的意思是,朝廷要掌控白糖价格?”
石雅山点了点头:
“封管事,陆云逸如此有恃无恐,想必是得了宫中的授意。”
封贴木听后却摇了摇头:
“朝廷不会插手商贾之事,
更不会直接对官营之外的物件进行价格掌控,
这是朝廷与民间诸多权贵之间的默契,你想错了。”
石雅山眼中露出愕然之色,连忙追问:
“那封管事,陆云逸如此行事,难道真是狂妄自大?”
“此事更不可能,依我猜测,
陆云逸应该是研究出了能降低白糖成本的法子,
这才是他从宫中拿下万寿制糖坊的关键所在。”
“啊?”
石雅山愈发惊愕。
他钻研此事将近二十年,成本却一直居高不下,
至今也没找到什么好办法。
一个军伍出身的人,能想出这种法子?
“换作旁人或许不可能,但陆云逸有可能。
他行军打仗稳重,
可思绪跳脱,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在真正目的没出现之前,谁都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前军斥候部在麓川损失惨重,
他曾多次说过,若有足够的糖,能救活不少人。
现在想来,当时他可能就已经盯上白糖这事了”
封贴木眼中也流露出几分疲惫。
最近他一直在探查陆云逸的一举一动,
发现这人太过跳脱,而且精力太过充沛,
仅仅是跟踪他的所作所为,自己都觉得疲惫不堪。
石雅山眼中满是疑惑:
“封管事,小人先前送去的份额,他可没收啊。
若真有新法子,他理应欣然接受,然后狠狠赚上一笔才对。”
封贴木对石雅山的短视感到震惊,斥道:
“目光短浅!陆云逸是朝廷大员,怎会像你们一样,整日只想着赚钱?
他要的是功绩,是升官!
行了,此事抓紧去查。
万寿制糖坊不是在招工吗?
派人混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