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放在付瑞面前。
付瑞顶着他俩满满的威胁的目光，拿起刻刀将他们抄宫规的字抠挖掉镂空，然后覆盖在白纸上，再拿刷子沾墨水，一刷一篇。
饶是如此付瑞也忙活了一天，除了他俩的，他们还让他把月公子和花公子那份也刷下来。
雪重子和雪公子空闲下来，还把花公子也叫来，三人在一旁边吃边看。
花公子俊秀的面庞露出恶狠狠的神情：“早点来不就好了，我抄得手都要废了。”
付瑞忙诚恳道：“我的错我的错。”
雪公子感叹：“知道付瑞机灵，没想到这么机灵，对吧，雪重子……”
正要和雪重子搭话，却瞧见他眼神很是认真地看着付瑞，手中晃着酒坛子，既不喝，也不放下。
也听不见外界的一句话。
眼里就这么专注而又充满绵长缱绻的深情。
雪公子是雪重子所带大的侍童，他太理解此时雪重子的感受了。
拿起桌面的酒坛子，未来得及品其清醇酒香，仰头就是粗鲁地一口猛灌。
本以为雪重子不会注意到他，刚喝了两口就听到他沉闷的少年音：
“别喝太猛。”
“哦……”
被叮嘱的那一刻，还是有些欣喜的。
不知刷了多少遍刷子，付瑞一身难得的白衣裳，都沾了些墨迹。
付瑞郑重地把差不多四百份的宫规交给雪重子，才换来一句平平淡淡的：“辛苦了。”
“雪重子，安慰人的时候能不能笑一个？”
瞧见雪重子捧着他努力了一整天的作品扭头就走，拎着小孩的衣领把人拽回来。
雪重子不得已回头，眼神平静，嘴角扬起短促的弧度：“笑了。”
付瑞扭头问花公子和雪公子：“他的笑是会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