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在雪重子和雪公子看来,是个奇特之人。他仅用一支梅花枝条,插在门口旁似乎用了什么内力,顷刻间枝条就变成了一棵梅花树。
点点梅红下,煮茶赏雪,兴致也比以往徒有苍白时高许多。
后山其他宫的公子听闻雪宫种了树,都好奇赶来。
他们常年在后山,对什么都好奇。
后山能种树不奇怪,奇怪的是能在雪宫种树的那个人。
雪重子和雪公子坐一边煮茶,望着对面被月公子和花公子围堵的付瑞。
月公子以为是用了什么药理,所以打算问到底:“宫门瘴气重,若非花宫那温和的气候,常年冰天雪地的雪宫很难养活树的。你怎么做到的?”
付瑞只是平平淡淡地回答:“就,正常种。”
花公子对树不感兴趣,他花宫什么花都有,倒是抱着一只小白狗,兴奋道:“这只狗叫什么名字?”
付瑞也苦恼了一阵:“还没起。”
对面的雪重子静静看着,歪着脑袋想,怎么有点不一样?
付瑞在应付月公子和花公子的提问时,表情淡淡的,嘴边勾着礼貌的笑意,问一句,答一句。
完全没有他第一次见付瑞那天花乱坠一般的自我介绍,听着他头都疼的那副傻样。
看着都有点不习惯。也不理解他为何会有两幅面孔。
雪重子刚刚喝了杯茶,放下茶杯再抬头看向付瑞时,付瑞像有感应似的嗖地一下扭头跟他对上视线,然后露出一副讨好的憨笑。
“雪重子,你说起个什么名字好?”付瑞问。
雪重子眼神愣了一下,这人在面对自己时就是这副憨样。
“付瑞……”雪重子眨了两下眼,缓缓收回视线。
他话没说完,付瑞立马摇头:“啊?那不行,跟我重名了,叫付小瑞吧。”
“……”空气里突然安静,只有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