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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有趣的孩子。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林清远缓缓开口。
浑浊有力的嗓音含混着当了多年老领导的威慑力。
付瑞歪着脑袋想了想，一脸认真：“甩我五百万让我离开你儿子？”
林清远一愣：“……”
付瑞的话让林清远本来还端着的架子，气势都外泄了。
虽然是那个意思，但也不是这个意思。
付瑞像看穿他一样，勾唇轻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样没什么意思，随便意思意思就行了。”
他这不着调的样子，让林清远眉头紧皱，脸色严肃起来：“我是他父亲，我有保护我儿子的责任，你会影响他的未来，也影响你自己的未来。”
“您看起来很疼爱孩子啊，这些年没少做为他们着想的事吧？但，是不是不太跟孩子聊得来？把对林陆骁缺乏的爱，都给了弟弟身上？”
林清远愣了愣，下意识回答：“你怎么知道？”
付瑞：“您和林陆骁都是消防员，都是为国为民子弟兵，林启却是音乐家，如果不是您深明大义，怎么会允许他学这个？”
林清远眼神向下，似乎被他说动了，倏而又看着他笑了笑：“好小子，想给我戴高帽。早听说你心思八面玲珑，没想到是这么油嘴滑舌。差点就着道了。”
付瑞没想到被他看穿了，本来就打算靠忽悠的，果然对老丈人还得是真诚。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叔叔，您不就是看我年轻，将来不稳定，老无所依。这人生苦短嘛，不如让我们慢慢处，处不来我自动退，处得来的话，将来多个人给您养老。”
他说的这些，确实也是林清远的顾虑，但林清远并没有被说动，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小子，人这一生有很多可能性，我可以给你机会，但也是给你个警告，如果一旦出现负面影响，你必须离开。”
付瑞抬了抬眼皮，轻轻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