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走。
但他没来得及欣喜，抹掉嘴边的血迹冲上去跟付瑞打配合。
付瑞用拂雪三式纠缠万俟哀的双飞镰，雪重子用平时付瑞最习惯的拳法，两人默契非凡。
刀身挥开双飞镰，旁边的雪公子趁机握住连接镰刀的铁链。
付瑞脚步转换间，万俟哀想要抓住付瑞，被雪重子拳脚挡下来，付瑞趁这空隙刀刃挑开万俟哀的手筋，一刀插进他胸膛。
雪重子转身全力一掌打在刀柄上，万俟哀的身体被刀身击穿，最终万俟哀绝气倒地。
付瑞也松了口气，一切安稳下来，他眼珠子悄咪咪挪向旁边，雪重子嘴角还挂着血痕。
“你怎么在这？”雪重子问。
付瑞没回答，转过身，抬手擦掉他嘴角的痕迹，又一言不发抬脚就要走。
他脚步很慢，走了两步，又悄摸地看一眼雪重子。
雪重子看出来他那别扭的模样了，抓着他手腕，轻声说：“别走了。”
“你让我走我就得走，让我留我就留，我不要面子的啊？”付瑞保持着一种虚张声势的镇定。
雪重子走到他面前，少年俊秀的脸上被划了些痕迹，可怜兮兮地望着付瑞：“求你……”
“我……”付瑞看得心口猛烈跳动，无知无觉地开口：“好。”
雪重子扬起微不可查的得逞笑意。
一旁坐地上休息的雪公子看着他俩目瞪口呆，他怎么说也算是最熟悉雪重子的人。
然而他却是第一次见雪重子撒娇。
付瑞得寸进尺似的，笑眯眯地说：“宝宝，你用刚刚的语气再说一遍。说了我就原谅你。”
能得付瑞原谅，服个软算什么？雪重子想也没想就用软绵绵又黏腻的语调：“求你……”
付瑞嘶了一声，魂都飘了，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