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激动起来也只能“唔唔”直叫,他旁边的小老头更是毫不客气地破口大骂:
好你个肖紫衿!我徒弟要杀你,他能杀你个片甲不留!粉身碎骨!啐!不要脸的狗东西!
李莲花心中惊诧,不曾想曾经的手足,竟然恨他至此,顿然心底泛起酸涩,他泛红的双眼也看向这山崖,无奈一笑,声音也不自觉颤抖:
“这有数十丈高,我跳下去必死无疑。”
肖紫衿也顿了顿,拔出剑,冷漠道:“那出剑吧。”
李莲花一手拎着丁丁,一手拿出软剑刎颈,在肖紫衿气势汹汹地冲上来时,面上从容淡定,心里还想着他这十年来,剑法不光没长,还破绽百出。
都不需要他用内力,刎颈如灵蛇般卷上肖紫衿的破军,随手一挥便把人摔一边去。
“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你还是和当年一样狂妄自负。”
肖紫衿摔到地上,爬起来毫无形象,却还要反讽一句。
这破绽百出的武功,还不如七年前刚刚开始跟他学剑法的付瑞。李莲花心里无奈地想。
但他面上一本正经道:“哦,我要是被孩子他娘知道我在外面打架,他啊,会生气好久,好难哄的。所以为了避免扬起灰尘,就没用上内力。”
解释完看到乔婉娩也从远处来了,李莲花这才抱着丁丁转身离开,留了一句:“我还要回家吃饭,失陪了。”
丁丁爬上李莲花的肩膀,看着身后的人,朝着肖紫衿伸出肥嘟嘟的小短手,竖起中指。
身后肖紫衿虽然看不懂那手势,却从小孩脸上那毫不客气的表情看出了鄙视,一时气得他又吐了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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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走下山的步伐并不快,还在悄摸的消化刚刚的消极情绪。
虽然他已经是李莲花,但那好歹是曾经出生入死过的同僚,竟然这般恨他,心底说不难过是假的。
那翻涌奔腾的酸涩感就要让他的眼泪夺眶而出。